《琅琊榜•难心记》113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一百一十三

萧景睿不想逃,尤其不能扔下梅长苏自己一个人逃。

但是梅长苏却冷着脸色,把萧景睿所有的话都堵回去:“你若一个人逃,还能带人回来救我,但是你若想要带着我一起走,那我们两个谁也走不了。”

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话,梅长苏突然一阵咳嗽,脸都白了,急得萧景睿连忙倒了水过来。

梅长苏说:“景睿,我是经不起折腾了,你只能一个人逃,这是你的任务,也是你的责任,明白吗?能不能救下念念,能不能阻止宇文暄,都得靠你。”

萧景睿眼睛都模糊了,唯独梅长苏脸上坚毅而不容置疑的表情看的十分清楚,他随便抹了抹眼睛,说:“苏兄,你放心,我一定把消息带送出去,带人回来救你。”

“又哭了。去了南楚一趟回来学会哭了,豫津知道了一定骂你。”

梅长苏心中五味杂陈,他刻意吞下了半句话,没有告诉萧景睿能不能把自己救出去也得靠他了,他怕给萧景睿压下太重的担子,原本就已经欠他太多,没想到,这孩子第一句就是承诺一定会回来救他。

其实,梅长苏心里清楚得很,一旦萧景睿逃出去了,萧景宣和宇文暄立刻就能明白,消息就被送出去了,那么梅长苏这个人也就没有用了,是死是活都不重要,甚至活着反而是个累赘……

萧景宣的动作很快,当天夜里就要将梅长苏与萧景睿转移,萧景睿是趁着马车到了荒郊才找了机会逃出来的,因为宇文暄给他下的药,武功受制,此刻不过些微恢复了一些,才打伤了几个护送的人逃出去,若不然也能带着梅长苏一起逃。

那些负责看守押送梅长苏与萧景睿的人,见萧景睿居然逃了,原本想要去追,但是又见梅长苏好端端的坐在马车上,一点要逃走的意思都没有,有些猜不透梅长苏的意思,这一愣之间,早就已经不见了萧景睿的踪影。

梅长苏平静的很,甚至连语气都没什么起伏,反倒如同诚心给他们指出一条明路一般,说道:“这里树密草深,你们已经抓不住景睿了,眼下不如赶紧派人回去通知太子与陵王殿下,否则耽误了他们的大事,你们恐怕有几个脑袋都不够!”

领头的一个侍卫也被着突然的变故吓懵了,不过听梅长苏的话倒是有道理,因而他很快镇定下来,吩咐一小队人马回去报信,剩下的人严密看守梅长苏,一定不能叫梅长苏也逃掉了。

梅长苏本来也没有逃跑的意思,此时淡定地坐在马车里面,透着车窗看着外面的人忙忙碌碌的样子,听到侍卫长吩咐加派人手看守自己的时候,笑出了声——对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病秧子还用的了严防死守吗?

闲看了一会儿,梅长苏便把车帘放了下来,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他忽然想起了久未想起的记忆,这一次他却和其他人一样,望着骑在高头骏马上的少年林殊,看他一身戎装、意气风发,手里提着银枪,寒光万丈,于千军万马中罕逢敌手,天生的骄子模样!

梅长苏心中突然生出一股骄傲,替林殊的骄傲,这股骄傲让他能够坦然赴死,并死而无憾。

宇文暄赶到别庄的时候,梅长苏正坐在大堂之上气定神闲的喝茶,看一脸愤恨的宇文暄,梅长苏趣道:“陵王殿下莫心急,急也急不来了。”

宇文暄咬咬牙,凛然笑道:“梅宗主,我似乎待你不薄,你却这样回报我,有违江湖道义吧。”

“陵王殿下插手的都是国事政事,此刻却跟苏某谈江湖道义,不合适吧?”

“梅!长!苏!”宇文暄一手拍在桌上,声音大的让人心头一震。

梅长苏并不慌张,悠悠然把茶杯放下,说道:“我看我们大梁的太子殿下并未与陵王殿下一起来,是太子殿下另有安排,还是陵王殿下自有打算?”

宇文暄瑟瑟笑道:“算来算去都被梅宗主反过来把本王算进去了,梅宗主心里得意得很啊!不过,梅宗主,萧景睿原本就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目的原本就只是拖住他,等我事成之后自然放他自由,眼下他逃了便逃了,我不在意,只要梅宗主还在我手里就好,在我手中一日,靖王殿下就要忌讳一日,梅宗主的命就得听我一日!本王早听太子说过了,梅宗主与靖王殿下的交情非同小可,甚至敢为了梅宗主冲撞陛下,就冲着这份交情,梅宗主想想靖王殿下在六神无主之下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本王告诉你,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若萧景睿逃不出去,靖王还可耐心等消息,而一旦萧景睿把消息送出去了,靖王反倒沉不住气了,你也就没什么作用了。我原本并不打算要你的性命,奈何太子殿下视你为敌,眼下你非死不可了。”

梅长苏这时才有了点反应,终于抬头,反问:“若是太子殿下一定要取苏某的性命,怎么不见太子殿下亲自前来,反倒是陵王殿下一个人来了?”

宇文暄镇定自若地回答:“梅长苏,你还有什么诡计?本王是代太子前来,你毕竟与大梁朝廷牵扯太多,太子殿下出面不太方便,本王亲自取你的性命,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梅长苏说:“陵王殿下最善审时度势,眼下什么情势难道殿下看不出来?”

***

言豫津是被家丁叫醒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只披了一件长衫便到了大厅,言阙已经在大厅等着,另外还有一人,似乎受伤了,正有人替其包扎。

“父亲……”言豫津是听家丁说侯爷在大厅等着见他,才从床上爬起来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言阙如此着急,深夜把他叫起,但是,自从卫峥一事之后,言豫津隐隐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再是那个醉心长生之术、不问世事红尘的隐士了,“景睿?你这一身的伤,你这是……”

“你来了。”言阙回头看言豫津冲到萧景睿的面前,眼下却顾不上解释更多,打断了言豫津的话,说道,“豫津,你去靖王府,把靖王殿下请到府上来,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速来勿问。”

“好!”言豫津瞥了一眼言阙脸上肃穆的神情,还有萧景睿一直蹙紧不放松的眉头,连声答应着就出去了。

等言豫津走远,萧景睿这才问道:“侯爷,是打算瞒着豫津吗?”

言阙长舒一口气,说:“瞒不住了,我一直愧对于他,虽然他是我的儿子,我对他却并未尽心,眼下九死一生的关键时刻,我仍不能保他周全,实在是枉为人父啊枉为人父。”

萧景睿脸有愧色,说:“我若往日好好练功,能带苏兄一起逃出来,并不会无故多生这些事端了。”

言阙看了一眼,如同父亲一样拍拍萧景睿的肩膀,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孩子。”

“苏兄还在他们手上……”萧景睿喃喃低语,“不晓得如今怎么样……”

言阙心中哀痛,忽然记起萧景睿与言豫津还不知道梅长苏的真实身份,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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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这个星期要交单位的半年总结

我只想高呼一声

我半年都被借调出差去了,这半年总结我如何写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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