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120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一百二十

萧景睿走进来的时候步伐稳重,他走在前面,反而把列战英甩在身后,那样子连萧景琰看了也不由自主的皱眉。

“景睿,你还讲不讲规矩了?”

“我会回去劝劝家母,请她在陛下寿诞仪典当日站出来,当众呈上父…”萧景睿觉得言语有失,及时收回,攥紧了自己的手,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继续说道,“呈上谢侯的认罪手书,我二弟已经出发前往黔州扶灵,我会派人去追他,嘱咐他暂时不要回金陵,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等事情过后再看。至于谢侯的灵柩,还要请太子帮忙,家母虽然不说,但是毕竟夫妻这么多年,心中一定还有挂念,虽然能托得上一些说得上话的关系,但是人走茶凉,何况谢侯还身犯重罪,如今恐怕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帮忙谢家了,请太子能帮这个忙,把谢侯的灵柩送回来,以慰家母,至于谢氏其他的族人,早已经与谢侯断了联系,请太子加以庇护,不要在此事上有所牵连,而家母毕竟是皇室出身,请太子一定维护,若陛下一定要追究,景睿愿代母受过。”

萧景睿的一番话,行云流水,让人连打断的机会都没有,萧景琰更是听的一愣,尤其是听到萧景睿短短几句话,却分明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不像是一时片刻之下的匆忙思量。

萧景琰看看梅长苏,而梅长苏却一直望着萧景睿。

“景睿……”

“苏兄……”萧景睿把一个“苏兄”叫出口,却又觉得不甚妥当一般,问道,“或者,苏兄愿意我如何称呼?”

梅长苏望着萧景睿,许久不曾开口。

当初以“梅长苏”的身份与萧景睿结识,梅长苏一半欣喜一般忧虑。

欣喜的是,毕竟是故人,就算不涉及旧情,光闲暇时聊聊江湖趣事也已经是一种乐趣。

忧虑的是,总有一天会坦诚相对,就如在当日在谢府的那一晚戳破真相时一样。

残酷的真相,必然逼迫一个人快速成长。

如果可以,梅长苏愿意始终只与萧景睿聊些江湖秘话,而从不涉及党争朝局。

所以,从一开始,梅长苏对于萧景睿无心侯府世子之位,只愿纵情江湖山水是喜闻乐见的。

不过,他心中也清楚,终究是局内人,能纵情一时,却终究难以一世。

“你心中,早有安排了,对不对?”梅长苏说,“对于谢玉的那封手书,你早就打定了主意,想好了如何处理,今日陪着莅阳长公主前来,不过是为了试一试我的态度,探听我的虚实,对不对?”

“……对。”萧景睿略显犹豫,眼神中带着一点愧疚,低声道,“我终究也是学会了计谋手段,苏兄心中,是否会觉得失望?”

梅长苏摇摇头,一字一句缓缓说道:“练武能伤人,但也能强身健体,端看人怎么想怎么用罢了,只要没有害人之心就好。”

“父……谢侯当初一直想教我这些为人处世之法,世故圆滑之道,我却看不惯朝中争权夺利的场面,故而意不在此,一心只想着闯荡江湖,图个逍遥自在。”

梅长苏沉默片刻,问道:“你何时察觉的?”

萧景睿说:“当日我得知谢侯的死讯,于是与豫津一道回去探望母亲,却遇上了一个来公主府行刺的刺客,那刺客的目的很是明确,就为了母亲腰间的那个香囊,我问过母亲才知道,香囊里面装的是谢侯的手书,虽然手书上的内容不得而知,但是我却从母亲口中得知,那手书正是当日苏兄叫谢侯写的。”

“不仅如此,那刺客眼见拿不到香囊,于是逃了,我却隐隐觉得不对,其实若没有那个刺客,我与母亲都想不到要去打开那个香囊,母亲一直将香囊挂在身边,无非也是因为那香囊算是谢侯的遗物,留在身边当个念想,至于当初谢侯交代的话,母亲早已说过,那手书上的内容她无心知道。但那刺客反而提醒了我们,逼着我们不得不去看那手书上的内容;其次,夏江已死,最在意那封手书的人已经不在了,本应该没有人再关心那封手书了,偏偏这时候来了一个刺客,要夺走这封手书,就证明还有其他人关心这封手书……苏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天那个假意来公主府行刺的刺客也是你江左盟的兄弟假扮的吧?为的就是引起我们的注意,逼我们把那香囊里的手书拿出来,让那手书上记录的真相得以大白天下吧。”

“是……”

在听到梅长苏亲口承认之后,萧景睿脸上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表情,似乎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复杂的情绪让萧景睿微闭上眼睛,然后才慢慢吐出一口气,说:“当初结识苏兄,是因为仰慕苏兄的才华气度,尽管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但我始终觉得……争权夺利不是苏兄的格调。现在回想起来,苏兄的目的从一开始便是赤焰冤案的真相了。”

说到这里,一直镇定自若的萧景睿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局促不安,似乎害怕真相,但又渴望真相,“如果是这样,那苏兄的身份可以告诉景睿吗?如果一开始,苏兄就知道赤焰冤案的来龙去脉,从一开始,苏兄的目的就是要替赤焰翻案,替祁王喊冤,那苏兄一定不是局外人,何况今日一看,太子对苏兄信任有加,更是说明苏兄当初一定不是寻常人。事已至此,可否告知景睿苏兄的身份?苏兄能不能信得过景睿?”

话说的充满犹豫与试探,但是,萧景睿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梅长苏,就连眼神也比刚刚坚定,梅长苏明白,只怕在萧景睿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时间已经久远,而自己的脸上也丝毫找不出当初的痕迹……

这是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情,那个名字就在萧景睿的嘴边,但是不敢轻易触碰。

梅长苏终于笑了,他拉过萧景睿的手,说:“那日我问豫津,还记得林殊哥哥多少,他说只记得我爱闯祸,每次闯了祸总爱找太奶奶帮我求情,还曾把他绑在树上,景睿,你还记得多少?”

萧景睿一时语哽,双手把梅长苏握得更紧,把头深深埋下,却不曾有眼泪流出。

梅长苏摸摸他的脑袋,说:“你长大了,景睿……”

“……林殊哥哥……”萧景睿的声音很小,话语含糊,甚至听不清,他竭力控制自己。

梅长苏安慰他,说:“景睿,你不必担心,此事长公主出面,才能理直气壮,所以才需要长公主在陛下寿诞仪典当日站出来,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处理,与长公主无关,至于谢氏其他的人,景琰如今已是太子,他能够保证洗雪冤案以后,谢氏满门都将收到恩赦,决不株连,至于谢弼,去往黔州的这一路上,我都已经安排了江左盟的弟兄暗中保护,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们也会一直保护谢弼,直到他扶灵返回金陵,你大可不必派人送信,叫他东躲西藏,你们一家人还能团聚。”

“苏兄……”萧景睿说,“原来苏兄早就安排好了……”

梅长苏长舒一口气,说:“此事,我已经筹谋许久,自然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我虽是为了洗冤,但是也绝不会将你们置于危险的境地,景睿,但这其中有许多我不得不做的事情,实在别无选择,还请你原谅……”

萧景睿站直了身体,说:“苏兄可还记得当初我离开金陵,去南楚的时候,对苏兄说的话吗?”

梅长苏点了点头。

萧景睿说:“那些都是景睿的真心话,我知道,在做这些事情之前,苏兄已经竭尽所能来保护我了,我虽然不像苏兄,胸怀大才,但是大是大非面前,景睿心中有数。”

“你果然长大了,景睿……”

“苏兄,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好好陪陪长公主啊,你走了这么久,她一定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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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今天领导交代工作,写材料,还是同一个理由

——对你来说多简单,抠抠脑袋救出来了……

——完不成扣我工资,完成了奖励领导

于是我想说,不然,就扣吧,何必迫害我的脑细胞呢

留着多写几个故事不是更好?

看了下更新的频率,感觉比之前懒了很多

征求一下意见吧,我突然很想把之前《伪装者-光荣无价》那篇也放回来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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