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光荣无价》029
【文案】
国破山河在，人亡志不亡。
问明楼，死，怕与不怕？——答：他日若成丧家犬，不如今日提缨枪；
问明诚，死，怕与不怕？——答：生亦艰险，死有何惧；
问明台，死，怕与不怕？——答：怕，但他们不怕，我便不怕；
明镜笑曰——你们不怕，我便不怕。
二十九
王天风的能力，明楼自然信得过，何况已经吃亏上当过一次了，依照王天风的性格，在日本人手上吃了这样一个大亏，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对此，明楼倒是不担心。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明诚。
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明诚这几年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对外界的警戒心也实在太高了，王天风说得对，这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了。
明楼知道王天风含糊其辞其中的含义，王天风开始怀疑明诚的身份了，这实在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明楼自己未尝不怀疑明诚的身份，但这是他的怀疑，只会停留在“家务事”的层面上，作为一个大哥去关心一下自己的家人，但是王天风却是另外一种身份。
明楼虽然与他关系好，但是也不敢随便拿明诚的性命去冒险。
明楼双手扶额——阿诚啊阿诚，你又给大哥出了个难题啊！
“大哥，我去接明台下课吧。”明诚说，“大哥，头又疼了？”
“没有。”明楼说，“我和你一起去接明台吧，练了这么多天了，我也去看看他究竟练没练出点成绩来。”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明诚的脸垮了下来，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盯着自己看，明楼有些不乐意，说道：“怎么，你不高兴跟我一起去。”
明诚犹豫了一秒钟，决定实话实说：“我怕你一去就发火。”
明楼瞪了明诚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就会发火？学了这么久了明台就没学出点什么成绩来吗？还是你帮着他一起忽悠我来着？”
明诚连连摇头摆手，赶紧澄清自己：“我可没有帮他忽悠你，不过，大哥，明台那性子你也知道，人精一样，你瞧他在家把大姐哄得，连你都不敢多说一个字，他最会瞧人眼色办事了，小嘴又甜，我是怕，怕教练还没降服他，他倒先把教练给收服了。”
“他敢！”明楼提高了一个音量，吓了明诚一跳，“他要没好好学，回来我打断他的腿！”
明诚浑身抖了一个机灵，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愧疚——似乎还没等见到明台，明楼的心情就已经坠落谷底深渊了。
一路上明诚都试着跟明楼搭话，顺便替明台讲讲好话，可惜明楼不听，一个劲儿的往前走，根本不理他。说的久了，见明楼根本没有反应，明诚也就干脆闭嘴不说话了，落了明楼半个身位，乖乖地在后面跟着。
又过了一会儿，明诚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明楼身边，低声喊道：“大哥。”
“又想替明台说情？那孩子真没学出点什么结果？要你这么替他说情，都快说了一路了……”
明诚打断了明楼的话，“大哥，有人在后面跟着咱们。”
当然，也打碎了明楼的希望。
明楼还在挣扎，“你怎么知道是跟着我们的，路上这么多人，说不定就是过路的。”
明诚见明楼不相信，急了，自从明台被绑架过一次之后，明诚在各方面都谨慎了许多，“大哥，已经跟了我们一路了，上个路口转弯的时候就跟上来了，我特意回头看了几次，每次我一回头，对方就扭头，大哥，这一定就是在跟踪我们的。”
这一番话，让明楼彻底死心了，他扭头看了一眼，回过头装作不在意的说：“我们再往前走走。”
到前面的路口，明诚才终于放心了：“他们走了，或许真不是跟着我们的。”
明楼冲他一笑，心里面却低落的很。
明诚是对的，那些人就是来跟踪他们的，不过出钱请他们的人就是明楼，明楼随便找了个借口雇了这些人，目的就在于想要试一试明诚，既然已经试出了结果，当然也就没必要再跟着了，明楼那一回头就是在告诉他们可以走了。
看来，明诚的确有事瞒着自己，想到这些，明楼的心情就变得复杂了许多。
“大哥，我们到了。”
明楼只好先收起自己的思绪，跟明诚一起进了明台学西洋剑术的地方。
一码归一码，明楼来也的确是想看看明台的学习进展，所以，进去之前，明楼先与明诚来了个约法三章：“阿诚啊，一会儿你只能看着，不能帮明台说话，不能帮明台求情，更不能暗自里面帮他搞些小动作，明白吗？”
“知道了，大哥。”明诚看了一眼正坐在训练台旁边托着下巴看着其他人训练学习的明台，原本想要提醒他一声，看样子是被大哥看出来了，这约法三章一出来，明诚只好“弃明台于不顾”，让他自求多福了。
明台是冲着教练一番软磨细泡才终于能偷得这浮生半日闲。
他是个适应性极强的孩子，眼见到已经不能改变被大哥送到西洋剑术馆的命运，自然也就不在这上面多做打算，转而把心里面的小算盘打到了教练身上，他最会哄人，学东西又快，教练被他哄得开心了，自然很多事情上就不与他多较真，随他去了。
所以，明楼一来就看见明台偷懒的样子，心里面老大个不乐意，“哼”了一声朝着明台走去。
西洋剑术馆里人多，嘈杂得很，明台根本没发现明楼到了身边，就听见耳边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们小少爷玩得可开心？”
明台被吓得不轻，一抬头就看见一脸严肃认真的明楼正看着自己，旁边站着明诚，正冲他挤眉弄眼。
明台想哭又想笑——阿诚哥，这时候冲我挤眉弄眼也来不及了呀。
“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们小少爷啊，免得说我这个当大哥的不管我家小弟的死活，到时候一封电报拍回去，惹大姐不开心。”
明台陪着小心又陪着笑：“大哥，没有，我就是小小的休息一下，我学的可认真了，不信，你去问教练。”
明楼又“哼”了一声，说：“我也不问，就试一试你的功夫就好。”
明台的确学了些东西，中间一度甚至能逼退明楼的进攻，这一点让明楼还算满意，当然，他不会让明台太得意，所以说话以鼓励为主，在加上几句“警告”。
见自己过了关，明台开心地问今天晚上吃什么，明楼想了想，说：“出去吃吧。”
[题外话]
今天写工作考核表，写的烦躁死了
主任给某个人打电话，张口就说——你那XX 工作搞了没啊，没搞我交给XX搞
握草，弱智吗？这样问就算原本打算搞也不搞了好吗
分管领导说以后每个月要交个人工作分析
最过分的是用于领用的办公物资，除了要做月度盘存，还要做流水明细清单以及同比环比
这尼玛又不是业绩，不是费用，同比环比分析的意义是什么啊
省局啊省局，快把这领导也弄去培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