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十三
“陛下,靖王殿下来了!”
高湛把萧景琰引进养居殿里,梁帝正歪坐在花梨木椅上,手里面捧着个卷轴,连萧景琰进来了都没有抬眼去瞧,此刻高湛出声提醒了,梁帝也只不过是把眼睛从卷轴上离开了一下,便又收回去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萧景琰恭顺有礼,跪下去却始终没听见梁帝让他起身,他脾气硬,也就真的跪的笔直。
“今日你进宫所为何事?”梁帝问道。
“儿臣自西山营巡防回来已有几日,因父皇繁忙,不得空闲,还未将巡防事务回禀,今日得空,遂来面圣,呈上近期军报。”
高湛把萧景琰呈上来的军报,接过来,送到梁帝手中。梁帝接过来也不过信手翻了翻,就合上了,说:“差事办的不错。朕令你三日内务必回京,没想到,你倒真的赶回来了!”
“父皇的旨意,儿臣自然遵从。”萧景琰不卑不亢的说。
不知道是梁帝忘记了,还是有意为之,谁也没有提到萧景琰还跪着。
“交给你的差事,你倒是从不怠慢,怎么这脾气还是不见有什么改善,也不知道你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你母亲也是端庄温柔的,你可倒好,性格既不像你母亲,更不像朕!你瞧瞧景宣、景桓,哪一个不比你会为人处世,就连景亭他们也比你来的柔顺一些,你这宁折不弯的性格,总有一天会叫你吃大亏!”
萧景琰没接话,但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梁帝,梁帝却没看他。在萧景琰的记忆里面,梁帝很少说这么多话,何况还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在里面,他有些惊讶,见惯了梁帝对他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梁帝见他默不作声,心中也是一阵烦乱,又再无其他话可说,挥了挥手,叫他下去。却看萧景琰仍是跪在那里,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你还有何事?”
“儿臣今日有逾制之举,与礼法不合,特来向父皇请罪。”萧景琰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掷地有声,原本静嫔交代给他的说辞他居然都抛诸脑后,上来便向梁帝请罪。
梁帝有些头疼。
萧景琰指的就是刚刚闯进芷罗宫的事情,梁帝心里清楚。
每次萧景琰入宫,他都嘱咐了暗哨跟着他,萧景琰心实,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跟着他,包括他常常跑去掖幽庭,探望那个叫庭生的孩子,梁帝心里清清楚楚,他甚至知道那个孩子究竟是谁,只不过同景琰一样,他也只能暗中相助,做些摆不上明面上来的事情。萧景琰从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只要他进宫看望庭生,似乎一切都很顺利,掖幽庭里面当值的奴才总是恰好被调开了,从没有人来打扰他和庭生短暂的相聚,自从他在因为庭生被打的事情端过一次靖王的架子,从此掖幽庭里的奴才便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庭生。
一直以来,萧景琰都以为这些不过是因为他是个皇子的身份,那些奴才们就算再如何势利,也不会当面让他这个郡王难看,却从未想过背后还有人替他出手。
如果他稍微调查一番,就会知道——
在他在掖幽庭大怒了一次之后,那天被他教训过的那个奴才就再也没人见到过了,有人说是哪宫的主子给了他恩赦,放他出宫去了,也有人说他被吓病了,宫里的御医害怕惹出疫病来就回禀内廷撵他出宫了;
每次他来看望庭生,庭生都是偷偷摸摸的从掖幽庭跑出来的,但是无论他跑出来多久,一盏茶的时间,或者一炷香的时间,都不会有人发现,那些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奴才们总是忙得顾不上清点掖幽庭里面有没有人偷懒;
本来,如果萧景琰不特意来请罪,梁帝只当作自己不知道便可了事,就算景琰的鲁莽行径被哪个多事的人看到了,一状告到御前,梁帝大可推说体谅靖王外出巡防数月,挂念母亲,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无需小题大罪,这事也能敷衍过去。
偏偏萧景琰一来就是认错,甚至都不替自己找个理由借口,上前就说自己有逾制之举,与礼法不合……
梁帝有些头疼——景琰啊景琰,你到底要朕如何教会你“世故圆滑”四个字!
但是宫中常常隔墙有耳,既然萧景琰来请罪,他自然就不能含混过去了。
“逾制之举?”梁帝皱眉道,“你做了什么逾制之举?”
“儿臣今日未曾请旨,就擅入芷罗宫,虽是母亲的居所,但是无须请旨,不拘日子进宫问安,那是亲王的特权,儿臣只是郡王,故与礼法不合。”
“哦!那你去你母亲那里所为何事?”
萧景琰回答:“并无什么特别之事,只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母亲,有些想念,所以莽撞了些,还请父皇赎罪!”
“罢了,你一向守规矩,这次想必是去西山营时日久了些,也算人之常情,回去闭门思过,禁足几日。”
“谢父皇!”
“若无其他事,你便回去吧!朕有些困乏了!”
“是!儿臣告退!”
看萧景琰走出了养居殿,梁帝这才起身端坐,叹了口气,又把高湛叫到跟前,问道:“景琰今日进宫,还是去看那孩子的吗?”
“回禀陛下,靖王殿下说要当面向陛下回禀西山营巡防等一应军务,因此请旨入宫,因那时陛下正忙着霓凰郡主比武招亲的大礼,所以着内廷回复靖王稍后再行觐见,靖王这才去了掖幽庭,看了庭生。”
“他对那个孩子很上心,这么些年,也就只有他还惦记那桩旧案,惦记那些人了。”
“陛下不是也记得吗!”
“朕是因为知道错了,悔之晚矣,找些能弥补的事罢了。怪只怪朕知道的太晚,不然如今朕连皇孙都有了。”
“陛下!”高湛压低了声音说,“祁王殿下的血脉还在,不必过于悲伤!”
梁帝说,“景琰今日还见了谁?”
“梅长苏!”
“梅长苏?”梁帝蹙了蹙眉头,像是一下子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
“麒麟才子,江左梅郎,陛下还记得吗,就是那个‘得之可得天下’的梅长苏!”
“是他!”梁帝无意识的握了握拳,又松开,“我听说自打知道他进了金陵,景宣、景桓恨不得天天上门去请,刚刚在郡主的比武招亲上,他们两也一起去了,谁也不肯让谁!没想到,这个梅长苏居然来见了景琰!”
“陛下!”高湛说,“这个梅长苏说不定是个危险人物,要不要找人去查查!”
“是要查!这些年朕让景琰跟随军中,就是为了保他安危,不让他成为第二个祁王,遭奸人陷害,待朕查明事实,也悔之晚矣。前线行军虽然危险,但他毕竟是个皇子,用不了亲上战场,总比在宫里暗箭难防要安全一些!”梁帝眯起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绝,想了想又说,“既然梅长苏有麒麟之才,说不定他和朕的心思是一样的呢!”
“陛下是说…….”
“朕的儿子中,他说不定挑上了个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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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