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19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十九

待梁帝回到养居殿,关了门,便只留了高湛一个人在身边。

刚刚大殿之上梁帝就已经开始担心。他只知道这个梅长苏在江湖上有些名气,又是琅琊榜首,麒麟之才,他愿意帮助萧景琰自然是好事,但是却又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法子能够毫发无损的救出庭生,更不能让外人看出来自己的心思,因而权衡再三也就只能顺着梅长苏的话一口应允了他的请求。

但是,庭生毕竟身份特殊......

“陛下,喝口茶吧。”高湛适时地送来一杯茶。

梁帝接过来,却并没有往口中送,他控制不了心里的担忧,这种心情让他一下子回到了十二年前接到长子死在狱中的消息的时候。

他记得萧景禹死的时候,他还没有查清楚真相,甚至觉得萧景禹是心虚,是罪有应得,而等到一切真相大白,已经太晚了。

庭生就成了唯一能够安慰自己,以及告慰逝者的寄托。

梁帝低声问道:“你说这个梅长苏能有什么法子,叫三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去对付百里奇?朕虽然不懂奇门遁甲,但是,那百里奇既然能够打败那么多高手,实力自然不可小觑,几个孩子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陛下,看那位苏先生气定神闲的样子,想必心里有数。”

“朕也这么想。他既然答应相助景琰,庭生的身份他自然也很清楚,以景琰的性格,是不会拿那个孩子去冒险的。大概那位苏先生,也真的是有什么好方法了。”

可惜,梅长苏的确是有好方法,只不过,萧景琰和梁帝一样,对这个好方法一无所知,他也只能在靖王府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列战英不会安慰人,只好硬着头皮说:“殿下,既然苏先生答应殿下,就一定有好办法,难道殿下不相信苏先生的能力吗?”

“我信他。”萧景琰默默地回头,转身坐下,眼神却仍然呆滞,“不过是个刚刚相识的陌生人,我为何如此信任他?何况每一次见面,他的每一句轻描淡写,都是足够地动山摇的大事,但是话从他口里讲出来,却好像在他眼里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太子之位不算什么,庭生的身世不算什么,就连我请他在郡主的婚事上想想法子,也仿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有点,高深莫测。”

最后“高深莫测”四个字,萧景琰说的很费劲,仿佛他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个形容。

列战英问道:“就算这样,殿下也还是愿意相信他吗?”

“他身上有一股能让人信服他的力量。”萧景琰叹了口气,说,“只希望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不会!殿下的眼光一向很准,”列战英来了精神,也有意转换下这静谧的气氛,说,“就说戚猛,他那莽夫脾气,若不是殿下慧眼,谁能受得了他?”

说到麾下爱将,萧景琰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说:“他不过是粗心大意,但是做事还是踏实的,战场上也是一名虎将。对他我倒还能放心的。”

“那苏先生,殿下以为怎样?”

萧景琰犹疑半刻,说:“应该是个人物。”

萧景琰仔细回想了和梅长苏的几次见面。

印象中这个文弱书生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虽然面色过于苍白,身形单薄,看上去并非福寿之人,但那双眼眸宁静无波,却是灵气逼人,似乎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大有傲视天下,又超然物外的意味。

也许就是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质,让萧景琰不得不被折服,不得不去相信。

他突然想到了林殊,上一个让他这样不问原因而选择相信的人只有林家小殊。

萧景琰浑身一个惊颤,像列战英挥挥手,压低声音说:“找倾城,苏先生住在雪庐,叫他去打听打听。”

“殿下......”列战英一时不好确定,萧景琰口中那个“打听打听”究竟意味着什么。

萧景琰摇摇头,说:“我只是让你注意他的安危,毕竟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宁国侯府,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萧景睿的朋友,景睿的人品与性情我信得过的,但是,他父亲宁国候我却信不过,现在苏先生住在他那里,总感觉不安全,只不过毕竟他现在的谢侯爷府上的客人,我们不能正大光面的去,所以,你安排一下,让倾城去保护他。”

“殿下,我听说苏先生身边有个小侍从,很厉害,我想以苏先生的思虑,应该已经考虑过了。”

萧景琰却说:“他思虑是他的事,既然他愿意相助于我,我就不能无动于衷。叫倾城去吧。”

列战英见萧景琰话已至此,便领命下去了。

等到列战英走远,萧景琰才敢去仔细回想刚刚那一瞬间的想法——回想起和梅长苏的第一次见面,单凭庭生的年纪以及自己对庭生的关注,这个梅长苏就能那么有把握的推测出庭生就是当年祁王留下来的遗孤,并且言之凿凿,如果梅长苏的结论不仅仅是来自于他的推断,或者他根本就了解内情呢?

一念至此,浑身像被突然抽去了力气,萧景琰跌坐在红木凳子上——如果梅长苏不是个局外人,他根本就是局内人呢?

那么他一切的行动都能解释的通。

比如以他江左盟宗主的身份,不要说被太子和誉王两方相逼不得不进京,就算他堂而皇之的拒绝,恐怕也很难奈何的了他!朝堂与江湖毕竟还是两方世界;

再者,就算他正大光明的进京了,以他江左盟宗主一贯行事的风格,权利与名誉向来不放在他眼中,既然明知朝堂之上暗涌四起,何必委身其中,更遑论来相助自己这个不受重用的皇子,费时费劲。

萧景琰不得不想——如果梅长苏的目的不仅仅是想要帮助自己这个不受重用的皇子,更重要的是他也有不得不进京的理由呢?

他开始考虑,一个人如果十二年没有音讯,活不见人,死却又不见尸的情况下,那么还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到这些,萧景琰从朝堂回来之后一直焦躁不安的心反而安定了许多,原本他预备派人再去请苏先生与溢香楼一叙,看他究竟是什么打算,现在他反而打消了这个想法,他甚至气定神闲的坐下来喝茶,靖王府没有什么别的讲究,只有这茶他是讲究的。

在他这里喝茶,讲究的不是茶叶好不好,他只有在特别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喝茶。

接下来的几天,关于梅长苏如何训教那几个孩子的消息不断地被送到各处希望得知的地方去。

但,大多数消息也不过是说梅长苏在院中地上画些奇怪的线点让孩子们踩着练习,而他自己过得逍遥轻松之极,几乎一整天都半躺半靠在树下的长椅上,只有他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小侍从在辛辛苦苦陪着三个孩子演示身法,不停地跳来跳去。

梅长苏知道,虽然所有来客都被他以“独门秘技要保密”为由,只准在院门口瞧上两眼,就被匆匆请了出去,但是,东宫、誉王、甚至梁帝那里都派人来打探过了,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唯一让他惊讶的是,唯独没有见到萧景琰的人。

梅长苏不得不苦笑,回金陵这么久,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看不准萧景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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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今天气温降好多,好冷

我最最不喜欢别人挂我电话,但我妈总喜欢这样

这样看来,说不定我有一部分的坏脾气就来自遗传

有时候想想真是委屈

似乎还是有那种别安排好了人生,只要按部就班的走就可以了的感觉

比如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该考虑结婚生子

比如既然现在的单位还不错,就不要轻易向着出门闯

若我能有自由表达意志的权利,我一定做不到这样的顺从

但偏偏,我还不够有勇气去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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