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22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二十二
第一次接到萧景琰传来的消息，约他到溢香楼见面，梅长苏心里一阵庆幸，这代表了萧景琰愿意相信他。
第二次接到萧景琰约他见面的消息，同样是在溢香楼的时候，梅长苏同样带着庆幸的心情去，这次不光是因为萧景琰愿意相信他。更重要的是，他兑现了对萧景琰的承诺，安全地把庭生救出来了。
等到他见到萧景琰，看到萧景琰脸上的表情的时候，这种庆幸，戛然而止。
萧景琰面无表情地说：“先生好谋划！”
这声音冰冷，丝毫没有赞赏的意思，让梅长苏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殿下何出此言？”
“我赞先生好才华，那个百里奇显然是先生事先安排好的人，原先是我小看了先生的手腕与能力，倒不知先生还能插手北燕国事。若非此次恰好要救庭生，不知先生这枚隐棋打算什么时候用，怎么用？”
“只是以防万一，没有殿下想得那么复杂。”梅长苏心中已经明白，萧景琰把百里奇这件事情当做了他更大图谋的信号。
在梅长苏进金陵之前，为了引起太子和誉王的注意，找到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他帮北燕六皇子登上了太子之位，想是萧景琰也知道了此事是他梅长苏的大作，插手别国政事，萧景琰大概是“兴师问罪”来了。
“那，先生打算如何解释？”
“殿下想必已经查实，年前北燕新册立六皇子为太子，此事与在下有关，也确实是在下有意为之，殿下细想，北燕与我大梁旧有宿怨，但近来双方都有意维护和平，尤其边界更需要谋求共同发展，而相对其他皇子而言，六皇子主张双方停息战事，互惠互利，助他当太子，相对于其他皇子来说，对我大梁有百利而无一害，退一步讲，就算他日六皇子登基称帝，野心膨胀，废除现在的和平主张，也是若干年后的事情，而这段时间正好是我大梁休养生息的好机会，何况，他荣登太子宝座是在下帮的忙，在下既然能帮的了他，自然也能帮的了殿下，日后双方对垒，难道殿下没有把握能赢得过北燕的太子吗？”
“好，这件事先生说的有理，按下不谈。”萧景琰此次找梅长苏，本来就意不在此，何况他也并非真的觉得梅长苏有通敌叛国的嫌疑，萧景琰说，“今日你通知我去昭仁宫救郡主，你早知道越贵妃会对霓凰下手是吗？”
“看样子殿下真拿我当江湖术士了。”从上楼到现在，梅长苏敏锐的感觉得到在萧景琰身上有一股隐忍的怒气，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北燕册立新太子的事情，现在看来，是为了霓凰郡主的事情而冲自己来的。
“我原本以为先生是正直的人，因为有一身好才学不欲白费，故而才卷入政局，”萧景琰一想到自己把眼前这人和小殊联系在一起，语声更厉，冷冷问道，“此刻却不知道先生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景琰愚钝，最不擅长查看人心，可否请先生给句心里话？”
这话听的梅长苏更是心寒，虽然早知道萧景琰并不会知道自己就是林殊，但是听这一句句问话，更像是一句句指控，字字诛心见血，而梅长苏却只能努力压抑自己，低声问道：“时至今日，殿下仍然不相信我，是吗？”
“我愿意相信先生，我甚至把先生当作，当作......”一句“小殊”如鲠在喉，萧景琰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却又咽了回去，只说，“我把先生当朋友，钦佩先生的才华，也觉得先生能相助于我，是景琰的福气，可先生所作所为，叫景琰想不通。”
“有何想不通？”梅长苏只沉浸在自己的难过之间，并没有注意到萧景琰的异常，脸色发白，说道，“事前我提醒过郡主，后宫手段，不可不防，事发之后我也及时通知殿下，更请穆王爷找来了蒙大统领，虽然过程惊险，好在一切还算完满，殿下何故如此盛怒？”
“我只要晚去一步，郡主便会被他们带入后院，到时就算我再勉力拼冲，只怕也救不出她，你可知道？”萧景琰冷笑一声，“提醒她防患于未然，不过是个小小的人情，也不能趁机让越妃和太子加罪。反观现在的结果多完满，我拼死相救，场面激烈，郡主对我感激不尽，将来一旦有所争斗，云南穆府自然会大力支持我。这就是你想达到的目的，对不对？”
梅长苏有些怔忡，慢慢转动着眼珠，半晌方道：“难道殿下以为，我是故意隐瞒郡主，好让事情一步步发展下去，以谋取最大的利益？”
“难道不是吗？”靖王紧紧地盯住他的眼睛，“你明明知道事情会发生在昭仁宫，你明明事先有机会提醒郡主，为什么不说？”
看着靖王咄咄逼人的脸，梅长苏的神情却有些游散。
“我若说我事前并不知情，一切只不过是推断，不过后来有些事情佐证，让我推测出昭仁宫可能会使些诡计，殿下会相信我吗？”
“我......”
梅长苏忽然抬头，淡淡道：“我并不知道昭仁宫的图谋和手段，殿下不要忘记了，皇宫大内的事情，隔着高墙瓦楞，不是我一个江湖草民能够轻易探听的，更何况是这样的居心叵测，殿下难道以为凭着越贵妃的狠绝和心计，会让这么隐秘的事情广泛传播吗？”
“这......”
“更何况，殿下来请我想法解郡主择婿之危，我已经知道郡主是殿下所在意的人，既然殿下在意，郡主的安危我怎么会随意拿去冒险？我认殿下为主君，自然清楚殿下的底线，但是殿下不能一概反感所有的权谋。要对付誉王和太子这样的人，光靠一腔热血是不行的。有时候，我们必须要狠，要黑，要辣，稍有松懈，就会万劫不复。对于这一点，我希望殿下也能明白。对此，我明白殿下有时难免会心里不舒服，但必须忍着。我努力不去触碰殿下的底线，但是，别人并不会因此就顾忌。因此，殿下......殿下必须学会戴着面具，不动声色。”
最后一句话，梅长苏说的平淡，却隐含着不甘心，他描述的是他现在的生活，把林殊的心收起来，活在梅长苏的皮骨之下，曾经他和萧景琰在一起讨论更多的是军人铁血、战场狼烟，现在却变成了另外一种光景......
靖王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闭目沉默了半晌，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将炯炯的视线投向梅长苏，道：“刚刚先生说请我相信先生，此刻景琰也问先生一句，先生做的事，景琰能信任吗？”
梅长苏微微一笑，知道今天的谈话算是已经结束，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请殿下安心。”
靖王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之后方慢慢点头，字字清晰地道：“好。既然与你合作，自然要相信你，若你真要害我，单凭你知道庭生的秘密，就能令我束手。不管怎样，今日谢谢你救了庭生，也救了霓凰。”
“不客气。”梅长苏淡淡道，“还望殿下不要怜他之苦，过于溺宠。就送入军中磨练，让他早些知道什么是男儿慷慨。不要象我这样，只余满腹机谋……”
萧景琰的身影似乎僵硬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未曾回首，反倒先下楼离开了，留下梅长苏一人还在茶楼二层，看着这溢香楼的主人先行离开，留下自己这个客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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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逛街买衣服，花了好多钱，心也疼肝也疼
突然就明白了上班是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