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38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三十八

“回去吧,殿下,夜深了,苏先生想必已经睡了。”萧景琰脸上失望的表情,列战英统统都看在眼里,门框上的那个风铃已经响了很久,萧景琰就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孩子,不停的摇动那个风铃,但是他面前的那扇门却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他说,无论何时,只要我摇动风铃,一定会有人来给我开门,我随时都可以来。”萧景琰喃喃低语,当初梅长苏承诺他的时候,萧景琰心里说不出的安定,虽然这样的要求看上去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梅长苏说话时脸上真切的表情却让萧景琰记忆尤深。

而现在他虽然忐忑不安,带着一丝歉疚在深夜来敲门,然而当真没有人为他开门,那个他所希望见到的人没有出现的时候,也的确觉得失望。

从什么时候起,他一贯如死水的性子,开始有了起伏。

“殿下,已经深夜,苏先生的身体又比一般人差一些,天气转凉了,难免需要好生休养,殿下不然明日再来吧。”列战英小心的劝道。

“我一刻也等不了。”萧景琰低声说道,“倾城带回来的那个消息,我一刻也等不了的想要证实。那就像一根刺,不拔出来,叫我如何安心?”

“殿下,倾城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啊。”列战英苦口婆心的劝道,可惜这件事一直都是萧景琰心中的一个结,要他相信林殊已死很难,而林殊若是活着却又下落不明,只怕也令他难受,“您如何确定,少帅也跟那个怪人一样,为了去毒,而音容大改呢?殿下,那样的事,又能发生在几个人身上呢?”

“所以我才不能等,我要当面问问他,”萧景琰不耐烦的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身边亲近之人个个都劝他放弃这种执念,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替他想想,那人对自己是如何重要?没有一个人明白,这种希望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可是,苏先生现在并不在啊,殿下,密道里阴冷,还是明日再来吧。”

“我就在这里等,在这里等我能安稳些。”萧景琰固执道,“战英,你不用在这里陪我等,先回吧。”

萧景琰这样说,列战英怎么会答应?

当第二天梅长苏推开密室的时候,看见萧景琰歪坐在榻上闭着眼,一手撑着头,神情疲倦的很,战英就在他身边,靠着墙坐着睡着了。

“殿下?”梅长苏轻轻推了推萧景琰,触到萧景琰身上的寒气,梅长苏不自觉的就把手往回缩了缩,转而吩咐甄平拿了毛毯下来给萧景琰盖上,“殿下,醒醒,密室里阴冷,不宜久留。”

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睛,萧景琰喃喃道:“别闹,小殊。”

梅长苏楞在原地,手还搭在萧景琰的肩膀上,竭力控制自己的手,“殿下,醒醒。”

“哦,是苏先生啊!”萧景琰这才一幅如梦初醒的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下意识地问道:“我在哪儿?”

“殿下,您在密室里面,昨晚您说一定要见到苏先生。”列战英揉了揉已经麻木的双腿,扶着墙壁站起来,又接过甄平递过来的热茶,这才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

“哦,是了。”萧景琰揉了揉脑袋,仿佛经过列战英这么一提心,断片的记忆终于回来了。

“殿下,您在这里等了一夜?”梅长苏惊道,昨夜突感不适,病情又来的凶险了些,因而梅长苏并没有叫人来给萧景琰开门,后来再听不见风铃声,他便以为萧景琰已经离开,万万没想到萧景琰是在这密室中挨了一夜。

就算常年随军,比一般人身体强健一些,在这密室中待上一夜,只怕也吃不消。

梅长苏想到此,立马跪下,平常只不过躬身行礼便可,此刻却行此大礼,叫萧景琰也楞在原地。

“昨日是在下疏忽,并未留意到密室里的动静,因为事关重大,其他人不敢随意开门,故而让殿下久等,请殿下恕罪!”梅长苏叩首。

“先生请起,先生谨慎,原本就不是什么罪过,何来恕罪?”萧景琰扶起梅长苏,却突然换了副口气,“苏先生当真是没有留意到密室里的动静吗?”

萧景琰问的不留痕迹,但是听在梅长苏的耳里却是一惊。

“当真没留意。”梅长苏道。

“飞流呢?我看那孩子一直跟在你身边,从不轻易离开。”

“飞流贪玩,我罚他两天不许出门。”

“哦,这样。”萧景琰说,“我这里有一桩怪事,还想着飞流听了一定有兴趣。”

“什么事值得殿下放在心上?飞流只是个孩子,哪里晓得那么多?”

“听说在梅岭附近有一种寒蚧虫,专食焦肉,却也会吐出毒素,本来是一种致命的毒物,不过世上之事多是相生相克,若有人全身烧伤,火毒攻心,却有恰巧被寒蚧虫啃咬,以冰寒之气扼住了火毒,反而能苟延性命,只不过中了这种火寒毒的人会骨骼变形,皮肉肿涨,周身上下会长满白毛,而且舌根僵硬,不能言语。你说奇不奇?本是毒物,却也能救命。”

梅长苏几乎浑身发冷,就好像残留体内的余毒又复发时一样,他不知道萧景琰是从哪里打听来的这些,但是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定是狠下了一番功夫,那“梅岭”二字足以证明萧景琰的来意。

“殿下还对这些奇闻异事感兴趣?”梅长苏勉力道。

“不过听人讲了个故事罢了。”萧景琰盯着梅长苏的眼睛,就是那双眼睛让他有了怀疑,奈何这人的嘴里却是一个字也不肯多说,不过还好那双眼睛并不会隐藏什么。

萧景琰说,“倾城最近有事刚好路过梅岭,听那附近的村民说那里不知何时有了个怪人,浑身长满白毛,经常在附近村庄农舍里面出没,但是也只是抓几只家畜饮血,并不害人。后来村里面来了个江湖郎中,断定此人便是中了火寒毒,毒性发作时须吸食血液方能平息。郎中还说火寒毒的解法有两种,要不然削皮挫骨,将火毒寒毒碎骨重塑而出,要不然在体内控制,保留一部分毒性,前者能彻底解毒,不过碎骨拔毒,对身体伤害极大,不仅内息全摧,再无半点武力,而且从此多病多伤,时时复寒疾,不能享常人之寿,后者毒性拔出并不彻底,虽然全身白毛不能尽退,舌苔的僵硬也无法尽解,但是不伤人体根本,可享天年。”

“那怪人后来如何?”梅长苏急道,一眼对上萧景琰的眼神,方才意识到表现的太过明显。

萧景琰并未多问,回答道:“那郎中本想救人,但是村民说那怪人似乎消失了踪迹,再也没有来过村里,也再没有人说家里丢了家禽,倾城帮着找了几次,也没有找到,想必是已经离开了吧。”

梅长苏默然,世上断然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先要全身烧伤,再经寒蚧虫啃咬,火寒毒才会形成,萧景琰口中的那个怪人一定也是当年赤焰军中的幸存者,只是不知道是谁。

梅长苏心里面盘算着要派盟中兄弟去梅岭探访一下那怪人的踪迹,却听见萧景琰的一句话让他如同冻在原地——

“先生不用着急,我已派倾城继续寻访那个怪人,不论他后来去了那里,既然他如此与常人不同,想必认真打听一番就会有消息的,找到此人,我会让倾城带他回来。先生勿念。”

“殿下此话何意?”梅长苏说得一字一顿,显得有些吃力。

萧景琰却仿佛不懂,道:“我听先生语气,像是对此事有些兴趣。先生帮我甚多,景琰无以为报,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了。”

梅长苏不知如何是好,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萧景琰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在这密室中等了一夜,就为了跟他求一个答案,很多事情他想瞒也瞒不住了,但是再看萧景琰脸上的表情,一脸的坦然与淡定,看不出其他的信息,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镇定了一会儿,梅长苏道:“我认识个蒙古大夫,颇有些学识,对这些疑难杂症最感兴趣,想到他故而如此反应,请殿下勿怪。”

“是吗?”萧景琰心中已经有数,看了梅长苏一眼,便说要走,“既然如此,战英,我们回吧,该说的事也都说清楚了,誉王兄身体刚好,父皇交与我很多事情急等着处理,就不多说了。先生留步。”

“殿下慢走!”梅长苏道。

一回到靖王府,萧景琰又是一阵恼火!

“他知道!”萧景琰咬牙切齿“听到我唤小殊,他明显有反应,他知道这个名字,他知道我在叫谁!”

列战英问道:“那殿下希望苏先生有什么表示?少帅之名,知道也并不奇怪!”

“他还知道火寒毒!”萧景琰吼道,“听到我提到有人身中火寒毒,他整个人就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除了他,还能是谁!他若不了解什么是火寒毒,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殿下!”列战英说,“也许是殿下多想了,苏先生已经承认他有个知道火寒毒的朋友,也许就是从他口中得知的火寒毒。”

“列战英!”

“是!”

萧景琰一把拽过列战英的衣领,吼道:“为什么你们谁都不愿意相信林殊还可能活着!为什么!”

“因为属下不愿意殿下平白无故的失望!十二年前,心如死灰一次就够了,殿下,这十二年里,您经历的失望与绝望还少吗?”

萧景琰被列战英吼得怔住,默默地松开手,走回榻上坐下。

“你们不懂我有多希望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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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年底了,昨天与我爸聊天算这一年的收入,算到了住房公积金

爸说,不用算了,你用不上,那几乎是要留给下一代的

我说,谁说的,我结婚的时候就拿出来买房!自己赚钱自己花,下一代请自立自强

万没想到没等来爸的赞美与夸奖,等来一句

——“男朋友都没的一个,结婚是哪一年哦”

噗,吐血ing

然而,弟弟一句评价,给我爸点赞

小子,回家你等着挨打!

我搞不定我爸,还治不了你了!

等着回家剥桔子喂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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