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39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三十九

“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我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离开了,甚至他们的名字都成了一个禁忌,就连母亲面前我也不敢轻易提起。”萧景琰道,他没有让列战英离开,哪怕此刻他心慌意乱,但是一个人呆着只怕更会胡思乱想。“战英,这些话只能对你讲了,你便听我讲讲吧。”

看萧景琰这颓靡的样子,列战英心有不舍,他希望的是萧景琰永远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如同他在战场上展现出的卓越英姿,可事实上他却更常见到萧景琰一个人时候落寞的样子。

列战英找了个挨着萧景琰的位置坐下,这一刻他与萧景琰的关系不是一个皇子与下属,他比萧景琰小几岁,但是从参军起就一直跟在萧景琰的身边,上过真正的战场,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困境,若说走过生死的关系,也不过如此。萧景琰一向对上下尊卑并不看重,故而列战英在他身边,虽然是中郎将的身份,但是没有外人的时候,关系却更像是好友。

“殿下,战英虽然不如您与少帅之间的关系亲密,但是,赤焰军的忠肝铁胆,战英也很佩服,他们每一个都是好汉,每一个都是英雄。平心而论,我和您一样不相信赤焰军会以下犯上,我也希望他们还活着,就像每一次大获全胜时一样,有一天能扛着帅旗凯旋而归。”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和我一样抱着希望?”萧景琰道,眼神扫了一眼列战英,显然刚刚列战英的那番话他并不完全相信。

“殿下,当年陛下听闻赤焰军谋逆,当即便派了谢侯爷带军前去,下的是死命令,杀无赦,后来谢侯归来,带来的是全歼赤焰军的捷报,甚至连赤焰军的军旗都折断带回来了,军旗何等重要,若他们还有人,怎么会看着别人折了他们的军旗?何况已经十二年,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十二年的时间能发生多少事情?能有多大的变化?”

“倾城带回来的消息,你怎么看?”

“殿下!”列战英并非不知道萧景琰希望听到的答案,但是那些字眼说出来却很艰难。

为了守住心里的希望,萧景琰失去的何止是一个亲王的荣誉与头衔?战场无情,刀剑无眼,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子是亲上战场,每天出生入死?建功立业,扬威四海,在外敌眼中如同战神的少年将军,谁能料到,不要说进宫汇报军务,就连看望亲生母亲都还需要先行请旨?

萧景琰转身,死死抓住列战英的胳膊,力气大的让列战英感觉到轻微的疼痛,列战英望着萧景琰眼神里面的乞求,艰难道:“若殿下希望,战英愿为殿下做任何事。若殿下相信苏先生便是少帅,战英便为殿下去证明。”

萧景琰手一松,跌坐,幸亏列战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萧景琰说:“战英,这些年,也苦了你。”

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梁帝手里的杯子就那么掉了,砸在地上,砸了个粉碎。高湛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好好检查梁帝的手,生怕有什么损伤,而梁帝却一把推开他,厉声问道:“你再把刚刚的话好好说一遍,朕没听清。”

“据留在靖王府的人回报,靖王殿下这几日病了,前几日还并不严重,昨儿突然厉害了,已经闹了一夜了,属下嘱了他们细细打探,又怕拖久了不好,故而先行回来禀告。”

“景琰病了?景琰病了,朕怎么没听到太医院有出诊靖王府的报告?”

“太医院的人还并未去!”那暗哨一一回道,“按例还需请旨。”

梁帝闷哼一声,他想起了明面上,萧景琰是一个不受盛宠的皇子,宫里的人最会察言观色,只怕其中还有些蹊跷,上次萧景桓病重,他还可车马齐备,仪仗齐全的摆架誉王府,如今换了萧景琰,他连前去看一眼的理由都没有。

一念至此,梁帝突然觉得如同当头一喝,挥退了暗哨,梁帝道:“该不会是朕的报应到了吧?”

高湛心里一惊,连忙道:“陛下不要多想,人吃五谷杂粮,皇子们也一样,自然有照顾不周的时候,靖王殿下宅心仁厚,是个有福气的面相,不会有事的,陛下不要过于担心。”

“先是景桓,这又是景琰,若非是报应,怎么会一桩接一桩?何况景琰身子骨一向强壮,他是上过战场历练的人,比他几个哥哥不知道好到哪里,怎么会也突然病了?也许真的是朕的报应来了,朕的福缘了结了,现在该还恶缘了!为何不直接来找朕,却要去找朕的儿子!为什么!”梁帝吼道。

“陛下,您看,前些时候誉王殿下也说是病重,久不可治,后来不也慢慢治好了嘛,靖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您尽管放宽心就好。”

“想办法通知静嫔,景琰那边,朕去不了,让静嫔去吧,毕竟他是景琰的生身母亲,就算有人想说什么也无可奈何。”

静嫔从列战英想办法送进宫的消息得知了萧景琰病重,她本是医女,与当初言皇后在面对萧景桓病重时比起来,她显然淡定多了,收拾好能随身携带的小药箱,便去了养居殿。

她是后宫的人,哪怕位分并不高,但若要出宫,便一定要梁帝的应允。

梁帝在养居殿内默默看着静嫔跪在殿外,等着他允许出宫的旨意。

“若问静嫔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大概便是嫁到宫中了。”

“静嫔娘娘不会这样想,陛下。”

“母亲见儿子,儿子见母亲,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却还要先请旨来堵住悠悠之口,这宫里真实冷漠的很。”

在跪了两个时辰后,梁帝才终于在高湛的搀扶下出了养居殿,扫了一眼静嫔,叱问她有何事来惊扰圣驾,听完静嫔又把萧景琰病重的消息完整叙述了一遍后,梁帝挑了挑眉头,冷淡地答应静嫔,许她出宫去靖王府,还不等静嫔谢恩,便转身进了养居殿。

“高湛,”关上门,梁帝抓紧了高湛的胳膊,吩咐道,“叫人细细盯着靖王府,无论有什么消息,务必半个时辰回来见朕一次!”

梅长苏几乎也在同一时间知道了萧景琰病重的消息,当然也知道了静嫔出宫去了靖王府,因而无论心中如何着急,也万不能在此时去探望萧景琰。他没有把握,若是静姨,会不会发现现在的梅长苏就是当年那个林殊。

萧景琰显然已经有了怀疑,万不能在现在证实了他心中的怀疑。

第二天萧景睿和言豫津一起到了苏府,快到年底,很多官宦人家都开始准备过节的瓜果礼品,言侯家定了些岭南的橘子,专门用快船运进金陵,豫津特地约了景睿,一起送来一些让梅长苏也尝尝鲜。

“我就说苏兄第一次在金陵过节,连个能走动的人都没有,若我们再不来,只怕苏兄便要长霉了。”言豫津挑起一个橘子,放到鼻子闻一闻,说了声“好香”,便一口塞进了嘴里面。

萧景睿拍拍他,说:“不是说是送给苏兄尝鲜的橘子嘛!我看你一口一个,倒像是要把送给苏兄的橘子自己吃完了够本。”

“让我多尝几个又怎么样?”言豫津撅起嘴巴,“若是好吃,我再给苏兄送过来一些就是了。”

“让他吃吧。”梅长苏笑道,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味道果然很好,“反正我也不能多吃,尝几个就行了。”

“苏兄,怎么没见飞流?他一定喜欢。”豫津问道,往日也只有他和飞流闹一闹,梅长苏交代过飞流,不能下重手。

“哦,我罚他这几天在屋里反省,不许出门。”

“飞流做错了什么?”萧景睿有些好奇,若不是大错,惹恼了梅长苏,依照梅长苏平常对他的宠溺,万万不至于到了要把他关起来的地步。

“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甄平他们说我太宠过了,我想也应该要适当的教他一些规矩和原则。”梅长苏道,“甄平,去把飞流带过来吧,差不多了,再多小家伙真会闹脾气了。”

“苏兄还怕飞流?”言豫津奇道。

“有时候的确有些头疼。”说着就看甄平领着飞流过来了,吉婶说飞流这几天都没有吃好,小脸的确瘦了些,虽然是自己下的命令,要教他懂些规矩,但是正看到飞流现在怯生生的样子,却又让梅长苏心疼的很。

梅长苏冲飞流招招手,递给他一个橘子,说,“过来,飞流,豫津哥哥送了橘子过来,尝尝看,是你喜欢的。”

飞流接过橘子,刚要往嘴里喂,却又蹙起了眉头,转而把橘子扔回给了梅长苏,梅长苏刚要发火,却看见飞流脸上的表情,于是拿起橘子放在鼻间轻轻嗅了一下。

“这橘子很新鲜啊,居然还是从岭南运过来的?一定是走的官船吧?”

“对啊,是岭南府直发过来的官船,走富江,中途不需要停检,当然比漕运的船要快些,这种柑橘京里的官贵之家都喜欢,整整十船,没有多久就分完了,抢都抢不到,幸好我爹有预定。”

“言侯定的?”梅长苏淡淡一笑,“看样子在下能尝到这样好吃的橘子,还要多谢言侯。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苏兄,别说你了,就是我这个亲儿子一年到头也见不了我爹几回。”言豫津的神情突然落寞得很,把橘子一口塞满,然后拍了拍手,再不吃了。

“不要了?”梅长苏问道,见豫津真的摆手,也就不在多劝什么,问道,“言侯不在京里?”

“到城外道观打醮去了。要是没我这个儿子拖着,我家都快成道场了,我爹喜欢清修,如果不是宗祠在京城要照管,他应该会想要住到山里去呢。”言豫津无奈地抱怨着,“不过也有好处啦,就是没人管我,自由自在的。不过就算过年,我爹在家,祭完祖叩过头之后,也像只有我一个人似的……那感觉……啧……”

梅长苏奇道:“今尊呢?”

“回房静修去了啊。”

梅长苏不由怔了怔。

言老太师和豫津的母亲都已去世,他又没有兄弟姐妹,父亲要真是一离开祠堂就回自己房里去,这个爱热闹的孩子还真是寂寞啊……

“我看最近言伯伯似乎回金陵了。”萧景睿道。

“恩,最近陛下说要开道场,做法事,我爹回来帮忙。”

“开道场,做法事?”梅长苏吃了一惊,说,“陛下怎么想起来做这些。”

“前些日子誉王殿下病重,听太医说,病症奇怪,不知从何下手,幸而终是好了,可没料这次又是靖王殿下,说也是突然就病了,宫里静嫔娘娘这几日就在靖王府守着,毕竟娘娘懂医术,靖王又是她的亲生孩子,陛下也就答应了,可是皇子们一个接一个突发奇症,又没查不出什么病因,不知从何时起就有传言说是近来宫中犯小鬼,建议陛下请高人看看。”

梅长苏听罢,只是笑笑,似乎并没往心里面去,又递了些橘子和糕点招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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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眼看着交年度总结的时间快到了,我还没有搞完;

说是要12.5之前报给上级单位,

奈何中间加了个周末,

于是要在周末前先让自己的领导审核,修改,签字

平白无故的就变成今天必须搞完了

之前说财会累如狗,来世再不当财会

现在想,人累都如狗,总不能连人都不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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