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44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四十四
萧景琰卧床休息期间，梁帝派人来问过几次，不过并未问及萧景琰的病情，大多数时候围绕的都是近期梁帝交到萧景琰手上的几桩案子，包括何文新妓馆杀人案，还有弹劾太子私炮坊爆炸一案。梁帝催问的急，萧景琰自然也就不敢懈怠，身上还没有好利索，人已经坐到了案桌之前，面前摆着一叠公文资料，等着他一一过目。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梁帝也觉得愧对萧景琰，明知萧景琰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不得不冷脸寒心地摆出一副君王的样子公事公办，每每收到暗哨汇报萧景琰的近况，“今日靖王殿下审了何文新，抵死不认，出言不逊”、“靖王殿下忙得急了，忘记了休息，被副将列战英扶回去了”、“靖王殿下今夜又咳了半夜，静嫔娘娘配了新药，暂时压制住了”.......梁帝几乎要叫人砍了太医院那些人的脑袋，龙颜震怒的骂道“庸医”，但是除了人后怒骂几句，也实在做不了其他更多。高湛劝过几次，但是心里也清楚这种事是劝不了的，梁帝心里未必不清楚，只不过实在做不到罢了。
列战英照着静嫔开的药方把要熬好端过来，看着静嫔昂着头望着萧景琰，眼里虽然有担心和不忍，但是仍旧一个字没有多说，心中很是佩服，自己尚且做不到对靖王殿下眼前这光景视若无睹，何况静嫔，毕竟身为人母。
“殿下，静嫔娘娘为您新换的药方，这回您可得上点心了。”列战英把药碗递到萧景琰手里。
萧景琰抿了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列战英，便吩咐他下去。
屋子里留下萧景琰和静嫔母子二人。
萧景琰道：“这回让母亲忧心了，是景琰不孝。”
静嫔却摇摇头，说：“也许当母亲的，不该说这话，这世上哪有不盼子女平安的母亲，但是，只有你病了才能有一时半刻的休息，我才能蒙陛下天恩出宫见你，叫我怎么能不感激？”
“母亲，是景琰错了。”萧景琰听了这话，更觉惭愧，深宫之中，依着静嫔的性子，自然不会有多少知心贴心的姐妹，更何况后宫虽然女人多，嘴上亲热的很，有几人是真心的？那原本就是一个人情淡薄、没有真心的地方。
“不过，若你能快快好起来，我心倒也安定些。”
“是。”萧景琰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母亲，我有一事闷在心中，想找一人说说，母亲可愿听？”
“你说。”
“母亲，”萧景琰停了一小会儿，又看了一眼静嫔的神情，思量了一会儿，说，“母亲，小殊还活着。”
“什么？”静嫔冲口而出，平常温婉娴静的样子都不见了，只看见她两手互相握紧，不由自主的扣在一起，来回摩挲。
萧景琰伸手握住静嫔，试图让她安定下来，说道：“母亲，这十二年里我一直派人去梅岭探访，就是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时至今日也万万不能相信皇长兄和林帅会犯上谋逆，以他们的人格品性不可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那孩子在哪里？”静嫔打断了萧景琰的话，声音渐渐镇定下来。
看到静嫔如此不安的样子，突然让萧景琰有些后悔，于是到嘴边的话又变了，“十二年前那场祸乱，他死里逃生，留下了病症之身，再加上身份敏感特殊，我怕知道的人多了对他不利，因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他安置在那里，母亲不要担心。”
“我要见他。”静嫔说，“那孩子，你想法子让我见上一面，我才能安心。”
“母亲，你不要如此为难儿子。”萧景琰说道，“想想您与我的境况，您要出宫见我，尚且如此艰难，何况要掩人耳目去见小殊呢？他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对他越安全。”
“可我不见他，总觉得不放心。”静嫔知道这要求着实为难，但是心中仍然想要争取。
萧景琰当然明白她的苦心，“这样吧，母亲，待我下次去看望小殊的时候，便带些他的消息回来，等到他身体好些，机会合适的时候就带他来见您。”
“好。”静嫔知道这已经是萧景琰能够应允的最大限度了，她本是个聪慧的人，一下想到更多更深的地方，她拉住萧景琰的手，问道，“小殊回来是为了什么？他要做什么？你又要做什么？”
萧景琰苦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静嫔，十成的谎言是万万骗不过静嫔的，只有真真假假，虚实相掺才能将这事先掩饰过去。
因而，萧景琰说道：“我们要翻案。”
静嫔几乎跌坐回去，手也如烫到了一般收了回来，喃喃自语：“翻案？谈何容易！那是陛下着悬镜司审的案子，当初死命一下，多少人力谏，请陛下三思，待林帅回城再行定夺，可陛下是怎么做的？他认定这些人都是祁王的党羽，是祁王在朝中笼络人心，结党营私的证据，一怒之心，连宸妃的面子都不顾及，当晚便定了祁王的死罪，同时下令谢玉率大军出师梅岭，剿灭叛臣贼子，景琰，你们现在要翻案，就是逼着陛下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他错了！要一个皇帝承认他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可能吗？”
萧景琰语气坚定，“他必须承认！就算他不承认，这桩冤案我也一定要翻！”
“你如何翻案？那是陛下的决议啊！”突然，静嫔的脸色惨白，字字清晰地说，“你要参与党争夺嫡！”
“是，母亲！”
“景琰，你可知道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只要开始，便只能往前，不能回头，并且成王败寇，古往今来，没有第二种结果。”
“知道。”萧景琰答道，“可是母亲，当年父皇一道轻率的旨意，让天下人都以为林帅是叛臣，祁王兄成了逆子，还有小殊，他当年不过十八九岁，母亲你若是见到他如今的惨状，万不会想到当年他和当年金陵帝都里那个最耀眼最明亮的少年是同一个人，他们背负了这冤屈十二年，若是没有人站出来替他们翻案，还他们公道，叫他们死不瞑目，母亲，为人兄弟为人挚友，我绝不能让他们心寒至此。”
“是了，那日你冲进芷罗宫，惊慌失措的样子，嘴里说着做错了事，我就知道会有大事发生了。”静嫔回忆道，“依你的性子，上阵杀敌尚且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还能有什么让你慌乱如此的？”
“母亲，让母亲担心，是景琰不孝。”
“今夜你究竟说了多少自己不孝了？”静嫔温柔笑道，“我并未怪你，正直善良本是你的天性，何况母亲也认为这是对的事情，只不过艰难了些。”
“我不怕。”萧景琰道，“若我不做，难道让小殊拖着残躯病体独自一人支撑大局吗？凭我和小殊之间的情谊，怎么会袖手旁观？我就是要担起我的责任和身上的担子，帮小殊洗刷冤屈，何况，做错事的是我的父皇，父债子偿，原本天经地义。”
“景琰，别怕，母亲和你一起呢。”静嫔把萧景琰搂进怀中，如同孩提时候给的温暖，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但是也透着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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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写！写！写！
何必要听领导述职汇报呢？
不如直接听我讲了算了！
反正都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