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45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四十五
案子很快就审结了，萧景琰的身体也好多了，静嫔回宫，代他谢了陛下恩赏，同时也顺便给了梁帝一个借口，让他可以慢慢地亲近这对在宫中被刻意打压、冷落的母子。
静嫔显然早有准备，她在养居殿外候着，等着梁帝忙完了公事才能得空见她，带着她亲手熬好的百合清酿。等到梁帝召见，进了养居殿也显得仪态得体，端庄大方，一点没有其他妃子那种刻意讨好、曲意逢迎的感觉，这让习惯了在百花丛中流连的梁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静嫔说：“陛下，近日来听说陛下劳心伤神，故而熬了些百合清酿送来与陛下尝尝，东西不算什么好的，只不过多少也是臣妾的一份心意，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你的手艺，一向是好的。”
高湛听明白了梁帝的意思，把静嫔端着的百合清酿送到梁帝手中。
“好吃。静嫔啊，我看宫里的御厨的手艺都没有你好，你做出来的小点心总是格外不同。”
“陛下喜欢就好，也算臣妾尽心了。”静嫔在梁帝的应允下起身回话，“景琰身体好些了，进宫不便，故而托臣妾代为转达，替他谢陛下关心。”
梁帝这才顺势问道：“景琰的病如何？可大好了？”
“好多了，臣妾留了药方，依药方服药，不日便可痊愈。”
梁帝眼睛微微眯起，“那就是还没有好透？既然如此你何不多呆上一段时日，你们母子，见见面也不容易。”
“臣妾毕竟是后宫的人，受了陛下恩赏，出宫去见了景琰，但是宫中毕竟不比外面，臣妾若是久不回宫，岂不是让陛下为难？再说，景琰的病也好多了，他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身体底子好，剩下一点小事府里面的丫头奴才自然会照顾好，哪里用我多操心？而且，景琰心中也记着陛下，要臣妾回宫，代他谢过。”
“你总是这样不争不抢，荣辱不惊的。”梁帝走近到静嫔身边，牵起静嫔的手，那一瞬间明显感觉到静嫔浑身闪过一个激灵，梁帝心中有些愧疚，但是好在静嫔并没有抵触，很快就平复了心情，顺从的跟着梁帝，坐到了他身边，梁帝缓缓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些话压在朕的心中已久，想找人聊聊天，说说心里话，但是偌大一个宫闱，朕找来找去就找不出一个能好好听朕说话，真心实意为朕着想的人。看上去人人都围着朕转，好像朕只要不高兴，所有人都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想着法子的逗朕开心，时间长了，朕觉得自己就像是民间那些街头卖艺的人，就算真不开心了，也只好埋在心里面，不然后宫之中没有一丝平静了，这里到底是朕的家，朕也不想弄的一点家的氛围都没有。”
静嫔安慰道：“那是陛下想多了，陛下是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掌管天下事，陛下自然威严多一些，平常家户人家里尚且分个严父慈母，何况陛下是君父呢？不过众位皇子心中也还是想着陛下这个父亲的，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哪一回不是头一个送到宫中给陛下赏玩呢？可见虽然家大了些，但是人情味还是有的。”
“景琰也是这样想吗？”听不出梁帝话里的意思，也分不出这一句究竟是随口的玩笑还是正经的问话，梁帝下一句更是惊天动地，让静嫔控制不住地就把手从梁帝手心里抽了回来，梁帝说，“你也是这样想吗？这宫里还有人情味？你和宸妃亲如姐妹，更把景禹也当亲生孩子，当年朕赐死了景禹，宸妃自杀，经过了这些，在你眼中，朕依旧能算个父亲，这后宫也还能算个家吗？”
“陛下.....”
“你不用惶恐，静嫔。说起来你与朕也是夫妻，不过是枕边人，今日坐在一起好好说说心里话。”话虽如此，但是梁帝心里清楚，静嫔也很难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丈夫，毕竟手里面捏着的是生杀大权，想到这些，梁帝只好自顾自地说道，“宸妃故去这许多年，仿佛成了一个禁忌，宫中再没有人敢在朕的面前提到她和景禹的名字，朕也知道，当年的事，是朕狠绝在先，生前褫位，死后简葬，薄棺一口，孤坟一座，不立碑陵，不设祭享，若说宫中人情淡薄，朕首当其冲，有朕这个‘榜样’在前，其他人自然有样学样，谁还敢想起他们母子？想当年，宸妃柔善，对上孝顺，对下宽厚，从不与人交恶为难，她的人品行事，谁不称道？如今这景象，也落得个生无挚友，死无追念的地步了。”
静嫔在一边听着，并不接话，只是心中一直被压抑的东西被梁帝这样三言两语挑了起来，不由得也生出些感慨，又看梁帝这一番话里倒透露出些悔意，不由大着胆子问道：“陛下，可是太想念宸妃姐姐了？”
“是啊，朕是有些想她了。”梁帝看了一眼静嫔，仿佛隔着这个女人，能看到另一人的影子，梁帝道，“你出身林府，与乐瑶相交甚厚，景禹出生不到一年你就进宫了，对他们母子你的感情自然跟别人不一样。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如今这宫里敢跟朕聊聊宸妃的人，也只有你了。你与乐瑶情同姐妹，这么些年，可曾梦见过她？”
静嫔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点点头，说：“梦见过。陛下可曾梦过？”
“并看不清，只依稀能辨认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站得远远的，和朕四目相对，想是她不愿意见朕吧。”梁帝长叹一口气，说道，“在你梦中，乐瑶又是什么样的？”
“宸妃姐姐还是一样的温婉，想是那一年的生日，陛下为她大办，请的唱戏的班子，礼乐舞蹈，宫里面难得有那样热闹的时候。”
“你梦中还有这样好的场景。”梁帝听了心中更是失落，对比之下，若世上真有亡灵一说，恐怕这梦便是宸妃留下的暗示了。
见梁帝陷入了沉思，静嫔也就不再多言，片刻之后，梁帝才重新开口道：“静嫔，帮朕一个忙吧。”
“陛下尽管吩咐。”
“乐瑶的身份特殊，朕既然有言在先，就断然不能中途悔改，但是本不该牵连到她，因而你帮朕在你的芷罗宫里面设宸妃的牌位，替朕尽一份心意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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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终于现场会今天要开了，搞定这个，大家就都能歇一口气了；
上午领导就一直在搞相关材料，亲自整理把关，这样想想我们领导还是个能人
小差开了一上午，不晓得下午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