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55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五十五

到了围场会猎那天,梅长苏并没有去现场,他本身就只是朝廷上一个小小的客卿,哪怕身为誉王的谋士,有些场合仍然并不适合他,更何况经过在宁国侯府那惊心动魄的一夜,他身心俱疲,在床上休整了几天才终于好转一些。

他让飞流去看看萧景睿,飞流去了,然后回来告诉他说,景睿哥哥准备离开金陵。

梅长苏被吓了一跳,把飞流抓到身边,好好问个清楚。

“飞流,你怎么知道景睿哥哥要走?谁告诉你的景睿哥哥要走?”梅长苏问道,飞流着急去吃吉婶的粉子蛋,梅长苏把他唬了一顿,拽住他要问个清楚。

飞流小嘴嘟起,满满写着不乐意,不过看在梅长苏答应他等问完了就可以去吃吉婶做好的粉子蛋,都给他留着,只给他一个人吃,这才稍微听话一点,乖巧地回答梅长苏的问话:“豫津。”

“豫津哥哥跟你讲的?”

“他在哭。”

“谁在哭?豫津?”

“都在哭!”飞流等地有些不耐烦了,而梅长苏也第一次觉得应该好好教会飞流如何跟人正常交流。

后来还是叫甄平把言豫津请到苏府才终于问清楚。

就跟飞流说的一样,萧景睿是真的要走,要离开金陵前往大楚,而言豫津只要一提起好友即将离开的事实眼泪就直往下掉,平常一个口口声声喊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少年竟哭的如同一只花猫。

言豫津说:“苏兄,景睿说要走怎么办?那个大楚来的念念郡主说什么也要景睿跟他回大楚,说她父王已经等不及要见景睿,他身体不好,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景睿,不想带着遗憾走,苏兄,你说景睿会不会走了就不回来了呀?他还会想我们,还会回来吗?”

梅长苏摇摇头,有些无奈,也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言豫津,只得实话实说:“豫津,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景睿的亲生父亲,如果这是一个父亲临死之前最大的愿望,依着景睿的善良,无论如何景睿都会去见他一次,何况就目前这种情况,景睿只怕更想离开金陵。这里面有我的责任。”

“苏兄。”

“不过,景睿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相信他还会回来的。景睿的性格就是这样,无论别人伤害他有多深,但是他始终记得别人的好,多过对他的伤害,不论在金陵有他多么难过的回忆,但是他毕竟在金陵长大,他的根还在这里,他就一定会回来,何况你和景睿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还在这里,他就还会回来。”

萧景睿走的那天,尽管梅长苏全身酸软无力,也还是强撑着送他出城,直到送至郊外,眼看着萧景睿上马离开,身影渐渐变成一个远去的点。

他始终欠着萧景睿一声抱歉,因而也始终想要亲口对他说:“景睿,对不起,在宁国侯府的那一晚,是所有人的噩梦,然而我替所有人都想好了退路,唯独没有替你做好万全的安排。”

经过这次的变故,萧景睿的脸上早已看不见平日里无忧无虑的样子,这个温厚的贵公子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人情变故,如今听到梅长苏这么说,也并不急着否认什么,只是说道:“我也没什么可恨苏兄的,毕竟我的身世和苏兄无关,不论苏兄说不说,那都是事实,只要是事实,就一定会有被揭露的那一天,苏兄只不过是叫那天提前一点来了而已。何况,我知道,苏兄已经尽可能保全我们一家了,不论是我卓家的亲人,还是谢家的,苏兄已经尽了全力护他们周全,至于我,毕竟是一个当年那件事情的活着的证据,自然不可能万分周全,但是苏兄已经做得很好了,苏兄若不如此快刀斩乱麻,岂可保得住我们的性命?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你就算是怪我,也是应该的。”

萧景睿还是摇摇头,说道:“我暂时离开金陵,苏兄知道,是因为我亲生父亲,也就是大楚的晟王病重,他希望能够见见我,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应该去见见他,尽管此刻我的确希望逃离金陵,但是这原因与苏兄无关。景睿虽然没有大才,但是基本的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

“好!”梅长苏与萧景睿的临别之词言尽于此,只不过看着长路漫漫,萧景睿要独自面对,还是难免有些感慨,送了他一些飘荡在外可能需要的东西就离开了。

萧景睿的事情让梅长苏一时之间还沉浸在一种离别的氛围里面,因而对围场会猎的事情他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何况他相信萧景琰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只不过却低估了誉王的野心。

黎纲告诉他,大楚的娴玳郡主宇文念已经先一步带着萧景睿一起返回大楚,而陵王殿下宇文暄留下来参加围场会猎,不巧的是,在这场会猎上,大楚的陵王殿下受伤,虽然并不算重,但是毕竟来者是客,而在大梁出的事,自然少不了一番应付,陪同会猎的靖王殿下萧景琰因此获罪,被罚禁足靖王府听候处罚。

梅长苏大吃一惊,问道:“景琰的性子,做事不会这么不知轻重,我虽然嘱咐他在会猎的时候镇一镇宇文暄,好让他不要胡乱生出一些狼子野心,但是并没有叫他下重手。”

“宗主,您先不要急。”黎纲早已听晏大夫嘱咐过了,梅长苏现在的情形并不好,因而并不能叫他太过忧心,而此刻黎纲心里面只剩下骂天骂地,什么事情只要一跟靖王殿下扯上关系,叫梅长苏还能怎么做到不忧心?就算他有心想要隐瞒,可偏偏梅长苏长了一双能看透人心、猜透人心的慧眼,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尽管黎纲、甄平他们三番两次的希望瞒下一些事情让梅长苏不至于事事忧心,但事实往往证明一旦梅长苏发现了他们所隐瞒的事情,反而会让梅长苏更加忧心。

“不急?如何不急?”梅长苏几乎气急而跳脚,“如果不是景琰下手没有分寸,那么就证明有人已经注意到了景琰最近开始在梁帝面前冒头,风生水起,又或者有人已经意识到金陵城里面接连的几桩案子背后,明面上是太子和誉王两方相争,而实际上景琰才是那个唯一的获利者。不管是谁,又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开有人开始故意打压景琰,就证明已经有人开始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了。你觉得这个信号还不够危险吗?”

“宗主觉得会是什么人?”黎纲问道。

“最好不要是誉王。”梅长苏苦笑道,“如果是他,那就是最坏的结果,证明他已经察觉我虽然是他的谋士,但是背地里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帮着景琰上位,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猜凭誉王,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黎纲突然想起私炮坊爆炸一案,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担心道:“照宗主这么说,如果真是誉王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只怕我们要早做打算。”

“我倒不怕誉王知道了,毕竟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誉王会知道一切,如今就算真是他做的,也不过是比我想的早了一些而已,也并非无计可施,摆在眼前最重要的是找出真相,看看究竟是谁在陷害景琰。”

“可宗主,我们从何入手查起?”

梅长苏脸上那个一贯自信的笑容又回来了,道:“景琰不是被罚禁足府中吗?总可以见一见。他或许可以详细告诉我们当时在围场会猎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地道果然很有用处,就像大统领说的,可以瞒过所有人的耳目,让您和靖王殿下想什么时候私会都可以。”

梅长苏神情一愣,干涸在脸上,撇撇嘴吧:“如果你和蒙大哥一样不会说话,那就少说点,免得出错了受罚。”

黎纲不可置否的耸耸肩,仿佛并不介意,梅长苏瞪了他一眼,便带他一起往密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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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突然就想谈一场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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