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56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五十六

萧景琰记得很清楚,上一次他被拦在密室外面,等不到梅长苏前来开门的时候的那种心情,虽然一直在心里面有一点想要报复梅长苏,让他也尝尝这种为一个人忧心的滋味,但是真到眼前这种状况,萧景琰又着急得不得了。

他不断地催促列战英,尽可能把伤口包扎的不那么明显,这要求却让列战英叫苦不迭。

列战英苦着脸说:“殿下,您这伤口就在胸前,箭都刺穿了,根本藏不住的。再说了,少帅这个时候来,以他的本事,肯定是知道围场会猎上发生的事情了,您也根本不用藏了。”

“不会包扎你就不要包扎了,被你这么一包,感觉我伤的特别重,叫小殊看了怎么想?”萧景琰不满意地说,一遍催促列战英,一遍不断扭头去看密室那道门的方向,铃铛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搅得他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了,于是把列战英推到一边,自己胡乱包了包,又冲列战英做了一个“小心说话”的禁声手势,便开门去了。

梅长苏近来,仍旧先行礼在说话,萧景琰知道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因而也并不说多余的话去阻止他,安静地等着梅长苏的下文。

果然听见梅长苏直入主题地问道:“殿下,听说围场会猎出了意外?”

“先生知道了?”萧景琰适度地表现着自己的意外,当然不可否认,胸前的伤口也的确提醒着他意外的发生,就像列战英说的,伤口虽然不至于要命,但是这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也有些磨人。

梅长苏把萧景琰每一个反应都看在眼里,看萧景琰轻轻蹙了蹙眉,便问道:“殿下可曾受伤?”

萧景琰天生不会说谎,被梅长苏的眼神一瞪,更是惊慌,还不等他回答,就听梅长苏继续追问:“那就是受伤了。殿下,伤得重吗?”

“不重不重,一点小伤。”萧景琰连忙摇头。

梅长苏显然不信,便道:“殿下知道,我府上有个不错的大夫,如果殿下不介意,我便让黎纲现在去请,好好替殿下看看。”

“不用不用。”萧景琰冲口而出,连连阻止,“我身上的伤已经请宫里的太医看过了,晏大夫的医术虽然高明,但是却没有必要深夜打扰。先生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有数的。”

“殿下最好说到做到。”梅长苏并不把萧景琰的话放在心上,事实上只需要眼神轻轻一扫,就能发现萧景琰胸口的衣物包裹的格外厚重,显然伤口就在那里,而从受伤的位置来看,也并不像萧景琰说的那样无关轻重。

看梅长苏有些犹豫和为难的深情,萧景琰只好妥协,把一直站在旁边不敢离开的列战英叫过来继续上药,掀开衣服和刚刚粗略包扎的绑带,露出箭头穿过的伤口以及翻出来的鲜红的肉,萧景琰安慰道,“先生不用担心,只不过是小伤,并不碍事,三五日便可好上大半,也不会有什么行动不便的地方,连宫里的太医都说,是我运气好,这一箭速度快,力道足,因而直接就穿过去了,虽然伤口的地方看上去比较吓人,但是好起来也快。”

“看上去殿下很有经验。”梅长苏并无任何松动,眼睛从萧景琰身上那个新的伤口之处往四周移动,便发现在萧景琰身前背后,到处都有吓人的伤痕,梅长苏不禁心中一痛,把眼睛撇开,却又无意中正好对上萧景琰的眼神,毫无察觉之间两个人竟认认真真地看了好几秒,萧景琰的眼神里面没有一个皇子的骄傲,有的只是一种令人无法形容的揪心与难过。自从两个人重新相遇,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认真看过对方的眼睛,一时之间梅长苏竟不舍移开自己的眼神。

萧景琰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说道:“先生不必在意,景琰和一般的皇子不一样,我是要上战场的人,战场上刀剑无眼,在战场上可不会因为你是皇子那些刀剑就自觉的饶过你,而且我是大军的指挥官,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命令、看我指挥,如果我不能身先士卒,下面的将士们谁还愿意勇往直前?先生不如把这些伤疤都当做勋章吧。”

“殿下。”

萧景琰挥挥手,让列战英下去,又在梅长苏的帮助下慢慢把上衣穿好,然后便请梅长苏坐下,自己也找了个位置挨着坐好。

“先生喝茶吗?我不喜欢喝茶,不过我母亲喜欢,所以每次进宫看望母亲,就算知道我并不喜好喝茶,也总会准备一些让我带回来。”萧景琰一边说着静嫔的事,一边递了一小杯给了梅长苏,看着梅长苏小抿上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一个好朋友倒是很喜欢喝茶,我母亲一直很奇怪,明明我们两个孩子一起长大,性格习惯怎么会差了这么多?天天玩在一起的两个人,多少都会互相之间受点影响,在我们身上这种迹象好像一点都没有。他喜欢喝茶,我不喜欢,我喜欢吃榛子酥,他不喜欢,我母亲常常对此觉得意外,不过小孩子的世界也谈不上什么游戏规则,喜欢在一起就能在一起,一点点不相似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梅长苏被萧景琰的话引着陷入了回忆,暂时放下了心中时时刻刻都被绷紧的那个弦,跟着萧景琰的思绪说道:“小孩子的世界往往单纯简单,人们往往觉得小孩子大闹尚没有发育完全,心智有限,因而什么也不懂,其实孩子才是真正的智者,他们眼睛里面看到的世界比大人要美好许多,黑与白的界限在他们眼里并没有那么清晰,黑的往往也能够慢慢被洗成白的。”

“先生也认为如此?”萧景琰看着梅长苏,仿佛也真的看到林殊彻彻底底回来了,“后来我们长大,他是将军之子,虽然比我小但却比我更早上战场,跟着他父帅,我不服输,总会故意刁难他,让他在大军归来之时替我寻回一些稀奇的玩意儿,等到我出征时,他也求我带东西回来。”

萧景琰突然收了话题,随着聊的越来越深入,很多回忆带着感情从过去飞到了现在,萧景琰突然有些不可自抑,有些情绪就像正在挣脱缰绳的野马,感觉再不拉紧就要挣脱出来了,有些害怕地看了看梅长苏,“近乡情怯”这个词用在这里形容这种感觉并不恰当,但是两种感情似乎很相似。

“先生这么晚来,想必是为了围场会猎的事吧?”萧景琰问道。

“是,我听说围场会猎出了事,大楚的陵王殿下受了伤,殿下也被罚禁足。”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也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照先生的安排,我本来想借着围场会猎的机会镇吓一下那个宇文暄,因而狩猎之时特意与他分了一组,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前半段戚猛、战英他们大展身手,抓来好多猎物,大出风头,到了后半段宇文暄不只是有心收敛还是为了别的意图,马跑的并不快,我也只好放慢了速度,控制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突然就听见后面马发出了嘶鸣,如同受了什么惊吓,刚想转过头看看,没想到正不知从哪里射出来的一支箭,等我回过神时,才发现宇文暄也从马背上被摔了下来,似乎摔得很重,当场便昏死过去了。不过先生不必太担心,我已经派人从太医那里打探了消息,似乎上的并不重,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

梅长苏眼睛微微眯起,传递出一些危险的信号,说道:“既然殿下说事发之时,殿下的马是跑在陵王殿下前面,并且事发之时,殿下也身受重伤,那么为什么事发之后却要殿下一起受罚?这场意外无论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都与殿下无关才对。殿下也是受害者,为什么陛下要连同殿下一起罚?”

萧景琰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堵的愣在原地,哑口无言,好久才苦笑道:“宇文暄毕竟是大楚派来使臣,身份特殊,如今在我大梁的地界上受伤,总要给大楚一个交代,我离得最近,围场的秩序又是我负责,父皇罚我倒也有些情理。”

梅长苏看了萧景琰一眼,转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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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那些一遇到工作就像要把锅甩给年轻人,口口声声说——“我老了,让年轻人做吧”的老人们,

如果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就请把位置也直接腾出来

要不然就不要为自己“懒”来找借口

年轻人不是活该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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