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63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六十三
听到下人来报，蒙大统领到了的时候，萧景琰心中长舒一口气。
他早已看出蒙挚是暗中相助梅长苏的，能让这么多年来对梁帝忠心耿耿的禁军大统领暗中相助，必然是已经知道了梅长苏就是林殊，如今既然蒙挚肯登门拜访，想必已经做好了摊牌的准备，萧景琰不动声色地迎上去，只等见招拆招，顺势而为。
“靖王殿下，”远远看见萧景琰迎面而来，蒙挚拱手行礼，道，“早便听闻靖王殿下治下有方，上次内监一案，陛下怪罪我军纪不严，没想到我那几个属下到殿下军中尚无几日，已经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
蒙挚比不得梅长苏的足智多谋，何况萧景琰对他的来意心中更是清楚，再加上前几日梅长苏暗示要多与宫中走动，蒙挚这种梁帝身边的近臣忠诚自然是上上之选，故而，萧景琰顺着话头道：“蒙大统领客气了，老百姓有句话，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们几个的基础也都还是蒙大统领打下来了，我只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靖王殿下客气。”
萧景琰领着蒙挚在校场上绕了一圈，蒙挚忽然想起来，问道：“殿下前段时间围场会猎受伤了，如今养的怎样？听说那日情形也是凶险，静嫔娘娘也被吓坏了，后来听太医回了话才放心一些。”
“人多口杂，传的夸张了些，不过就是不晓得谁的箭有些偏了，我又运气不好罢了，穿肩而过，小伤而已。母亲是被那些流言蜚语吓坏了，我已叫人传话到宫里去了，养了这么些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大统领放在心上。”
“靖王殿下哪里话！这些年您亲上战场，立下汗马功劳，着实令我等这样的武将佩服得很。”蒙挚忽然话头一转，道，“不过，殿下真的认为那天围场射中陛下的那支箭，是谁失了准头射偏了吗？殿下的运气如此不佳？”
萧景琰笑笑，摇摇头，看上去一脸轻松，仿佛并未听懂其中的深意，并不把蒙挚的话放在心上，笑道：“那天父皇亲临会猎，想要出彩的人多了，场面上难免有些混乱。”
蒙挚见萧景琰并不接话，只好就此打住，转而说道，“不过幸亏殿下年轻，身体底子好，想当年殿下领兵攻打北狄，活捉了北狄王不说，连他那赫赫有名的双弦剑也被殿下带回来成了战利品，此事也是当年一桩美谈。”
萧景琰谦虚地笑笑，并不多言。
“说起那双弦剑，我也只听说，还未得亲眼见过，不知今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得以一见？”蒙挚问道。
“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统领既然想看，我差人拿来便是了。”萧景琰正要叫人，又被蒙挚拦下。
蒙挚说：“何必劳烦，也是一件贵重的物件，我去看就是了。”
听蒙挚这样说了，萧景琰也就不再推辞，指了个房间的位置让蒙挚先去，自己推说与战英还有要事相商，随后便来，就这样在双方各自心怀打算，却又为了同一个目的的情况下打造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
等萧景琰赶来的时候，蒙挚便已经站在了密室门口。
萧景琰并不见慌张，神情镇定地说：“大统领，这是何意？我那双弦剑可不是悬于此处。”
蒙挚说：“殿下不必多想，蒙挚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只不过殿下也是陛下的儿子，大梁的皇子，家国天下，殿下当真一点也不关心吗？”
萧景琰道：“大统领此言差矣，我萧景琰虽然没有大才，但是自认为肩上的责任还是抗住了，家国天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家，一个人的国，一个人的天下。”
“殿下说的好。家国天下是我大梁子民的家国天下，为君者应该心中装着家国天下，凡事以黎民百姓为先，所谓民贵君轻，民惟邦本，本固君宁，”蒙挚语锋一转，道，“可是殿下看看当今的太子和誉王，在殿下眼中，他们哪一个未来能成为仁君？哪一个上位后会替百姓谋福祉？”
萧景琰轻咳两声，说：“原来我平日里竟小看了大统领，大统领的眼界竟如此开阔，所思所想都是关乎江山社稷、百姓命运的大事。”
蒙挚一愣，脸上有些发烫，只能强装镇定地看着萧景琰。
这一番话，自然不是他自己能想得出来的，一半是梅长苏特地交代的，还有一半是这些天跟在梅长苏身边耳濡目染学过来的，此刻为了打消萧景琰的顾虑，一股脑儿全都倒了出来，却没想到反而招来萧景琰的怀疑。
幸好萧景琰表情上只是有些惊讶，倒并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他很快镇定下来，说话语气里流露出一股郑重其事：“蒙大统领，你可知道就凭你今日在我这里说的这一番话，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乱嚼些舌根，大统领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蒙挚一心只为忠君报国，其他的问心无愧。”蒙挚语气坚定，如同誓言。
萧景琰大叫一声：“好！即是如此，我心中有事也不再瞒着大统领。”
蒙挚拱手，道：“殿下请吩咐。”
萧景琰说道：“其一，想必大统领已经知道，围场会猎不是一起单纯的意外，想必有人已经对我起了怀疑，故意试探我，大统领身居要职，有便宜行事之权，我请大统领帮我留意，此事背后主使之人是谁，父皇那里对此是何态度。”
“好！”
“其二，梅长苏表面上是誉王兄的人，但实际上他暗中相助于我，谢玉已被他借由誉王兄之手扳倒，但是看眼前情形，有了悬镜司夏首尊的力保，父皇大概不会治他死罪，我已知晓当年梅岭一案里所谓聂锋写回来的求救信是他与夏江一手伪造，因而我请大统领替我盯住夏江在父皇面前的言行举止，既然谢玉知道他的秘密，夏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好。”
“其三，我母亲在宫中位分低微，势单力薄，还请大统领必要时替我关照。”
“好。”
萧景琰得了蒙挚的诺言，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就这样，蒙挚顺理成章地成为第一个知晓梅长苏与靖王臣属关系的朝臣，也就成了萧景琰夺嫡的又一笔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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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眠人回来了，大家新年好，新一年大家都有什么愿望呢？
不管有多少鸡汤变成了砒霜，但是，努力总能有些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