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98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九十八
萧景琰实在找不出理由阻止梅长苏用任何他能够想得到的办法去救聂锋，不论什么理由，似乎都有些不忍心。
聂锋能活着，不仅仅只是对远在金陵的夏冬的慰藉，是给所有还记得赤焰军的旧人们的慰藉，这其中当然包括梅长苏。
所以萧景琰也就根本不去劝阻梅长苏。
虽然话憋在自己心里，有点难受。
当然，梅长苏也找不到理由阻止萧景琰晚上留在这里陪着自己。
萧景琰说：“我知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要想办法保住聂锋的性命，他们都是你的兄弟。不过，你也得明白，你也是我的兄弟，你不能叫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而什么都不做。你也要让我尽一份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梅长苏的确也不好阻止。
何况还是那个情况，身边只有一个心智如孩童一般的飞流，他的确需要一个人留在身边。
梅长苏只好点点头，说道：“有你在身边也好，你替我看着点聂大哥情况，毕竟比起飞流来，这种时候还是你比较在行。”
一句话叫萧景琰哭笑不得——居然拿他跟一个孩子比？
梅长苏却是挑了挑眉毛，得意而又有点得瑟的说：“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连蒙大哥都不敢小看了他呢，你敢小看他？”
萧景琰只好摇摇头，顺从地说：“你养大的孩子，哪儿能是一般的人啊？睡吧，其他的事，有我。”
梅长苏也并不与他客气，留着萧景琰一个人研究着如何处置被追捕回来的叛军，以及对救驾有功的纪城军的封赏问题，自己先去榻上休息去了。
萧景琰安心的睡了两天，此刻倒也不困，只不过梅长苏的情况看上去并不太好，让他有些挂心，因而每过一盏茶的功夫，萧景琰就要去里屋看看梅长苏的情况。
不过，好在飞流虽然不懂事，但是很听话，对他的苏哥哥的事情也很上心，和萧景琰一样他也看到了梅长苏手腕上的伤口，以及苍白的面容，所以，这个孩子就趴在梅长苏的床榻边上休息，这样，只要有点动静，他都能立刻醒过来。
到了半夜，里屋里面传来了梅长苏咳嗽的声音，萧景琰心知不好，立刻冲了进来，只见飞流已经把梅长苏扶起来靠着，一只小手不停的在梅长苏的身后轻轻拍着，替他顺气，看见萧景琰冲了进来，这孩子眼睛里面的惊慌终于安定一些，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眼神里面充满了希望，冲他喊道：“苏哥哥。苏哥哥。”
萧景琰连忙抢到梅长苏的身边，从飞流的怀中把梅长苏接过来，一边安慰飞流不要害怕，一边借着一点烛光查看梅长苏的情况，细瞧之下发现，人已经昏迷不醒，身上的体温也低得吓人，却似乎还有一些残存的意识，尽管不停的咳嗽，但是声音不大，仿佛害怕打扰到别人。
这种情况之下，萧景琰不敢随便离开，更不敢把梅长苏交给飞流照顾，只好喊飞流，对他说道：“飞流，你不要害怕，苏哥哥不会有事的，但是我现在需要你去帮我一个忙，我身边那个叫列战英的人你还记得吗？去把他叫过来，让他去请太医，明白了吗？”
“明白。”飞流点点头。
“好孩子，你快去吧。”萧景琰努力的冲飞流笑了笑，希望能让这个惊慌失措的孩子镇定下来。
很快，列战英就带着随行的太医赶来了这里，可给病人诊完脉后，太医却又半天说不出话来。
“到底诊完了没有？是什么情况你快说，殿下等着呢。”随侍在旁的列战英着急地催问。
“这……”太医说话吞吞吐吐，眼睛有意无意的瞟着萧景琰，似乎在考量什么。
“战英，你这急性子，怎么总也改不掉？让太医慢慢说。”萧景琰心里面也一样着急，但是，话说的总还算平稳，不过眼神中倒是流露出不容质疑的严厉。
“回禀殿下，”太医为难地躬身道，“从病人外感表症来看，似是寒症，可细究脉象，却火燥旺盛，这表本迥然大异……卑职以前从未见过，实在是不敢轻易下药。”
这说辞倒不是推诿，萧景琰心里面也清楚，只怕是梅长苏身上有关于火寒毒留下的后遗症又犯了，只是刚请静妃过来看了聂锋的病，这会子再去请静妃似乎似乎有些不妥，这才先找了太医过来，万万没想到，这太医看上去竟像是束手无策一般。
萧景琰想了想，又看了看已经昏迷不醒的梅长苏，他的四肢此刻已经冰凉，甚至僵直，脸上也是憋得通红，如同吸不进气的样子一般，这状况，萧景琰以前从没有见过，饶是他上过战场，见惯了生死，此刻也有几分措手不及的惊慌。
已经容不了他多想，找了个理由呵斥了几句太医的学艺不精就把他打发走了，然后吩咐列战英去请静妃过来，就说是靖王觉得身上不好，请静妃过来看看。
萧景琰不敢让梅长苏平躺，生怕他呼吸不畅，只好把他抱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直到静妃过来。
“母妃，快看看小殊。”
此刻的萧景琰见到静妃，就像刚才飞流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如同见到了救星。
静妃安慰道：“你不要担心，小殊是身体太弱了，从叛乱，到聂锋的出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有些忧思过度，虽然这病症看起来来势汹汹，但是，我还有办法可想，你不要担心。”
萧景琰点点头，似乎安心一些，就看见静妃从小药箱里面拿了银针出来，在梅长苏的身上扎满了。
“母妃，小殊的情况，很不好？”
萧景琰不懂医术，看到静妃在梅长苏身上扎满了银针心中更是担心。
这一天的时间里，他先是见到了身中火寒毒的聂锋那模样，听了静妃对聂锋的诊断，此刻又想到梅长苏，照静妃的说法，只怕聂锋身上的火寒毒比起梅长苏的只轻不重，聂锋的病情静妃尚且不敢说痊愈，何况梅长苏的？
静妃的声音一贯温婉：“你不要瞎想，小殊的身体不如以前，这是真的，这病症凶险，也是真的，但是好好养着，就能好过一些。你与其担心这些，不如想想如何能帮得上小殊，让他轻松一些，这样对他的病症有好处。”
“是。”萧景琰看了一眼紧紧闭着眼睛的梅长苏，说道，“母妃，小殊的身份一开始是瞒着我的，若不是我一直不信，找出了些蛛丝马迹，他恐怕到现在也不会承认自己林殊的身份，如今，我希望母亲不要像他当时一样也瞒着我，不要让我成为那个走得最孤单的人。”
“好孩子，不要怕。”静妃把萧景琰揽进怀里，说，“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送走了静妃，萧景琰又回到梅长苏的床榻便坐下，飞流已经被萧景琰哄着去睡觉了，列战英送完静妃回来，正看见萧景琰望着床上的人发呆，连忙劝道：“殿下，既然静妃娘娘都说了，苏先生不会有事，您也该休息一下了，这里我守着，不会有事的。”
萧景琰摇摇头，说：“我前面睡了两天，已经够了，眼下他这个样子，叫我如何安心休息？何况，母亲那神情，明明就是有事瞒着我，我问她，她也总是不给我回答，可见，小殊的情况一定不好，只不过大概又是小殊交代的，不要叫我知道。”
“殿下……”列战英话说了一半，眼睛瞥见了萧景琰脸上的神情，已是说不下去。
萧景琰道：“我怕这次他又将事情瞒着我，等到我自己查出来的时候，又已经来不及了。与其这样，不如我现在就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叫他没有时间撇开我，背着我去安排一些不想叫我知道的事情。”
“可是殿下……”
“你不用劝我，就这么办吧。”萧景琰说道，“帮我搬张床放到这里来。”
“殿下，不妥吧，叫别人知道，您与苏先生吃住都在一处，这，几张嘴都讲不清楚中间的道理……”
“战英是对的……景琰……你不要任性……”床上的人，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扯了扯景琰的袖子，冲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已经好多了，虚弱的阻止道，“你留在这里，对我也是一种负担……”
对别人，萧景琰都能冷静下来讲道理，唯独遇上梅长苏，似乎嘴边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都被堵了回去，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萧景琰甚至不忍心将自己心中的质疑问出口。
“去吧，我这里有人照顾。”梅长苏又催促了一声，这才让萧景琰不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主屋。
第二天一早，静妃夜里去替靖王看病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连梁帝都惊动了，静妃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前几日累的，再加上夜里苏先生也病了，靖王请了太医却下不出个诊断结果，这才又急又怒，引发了些燥热之症。
当梁帝追问，这位苏先生身体如何不好，连宫里的太医都无法诊治的时候，静妃回答，是疑难杂症，宫里太医没有见过，再加上梅长苏又是奉旨随行，那些太医恐怕他身份不一般，这才不敢轻易下药。
梁帝一追问，靖王病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甚至传成了卧床不起的大病，让萧景琰有些哭笑不得，于是也只好装作病重，在床上躺了几日方才起身。
[题外话]
三章之内，让誉王下线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