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99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九十九

对于徐安谟的处置,圣旨很快就下来了,犯上作乱,试图谋反,立斩不赦,但是对于誉王萧景桓如何处置,梁帝一直很犹豫。

如果,誉王没有走上今天走上谋反这一步,就算他未来成不了大事,但是,至少不会陷入今天的绝境。

谋逆,是大罪,是有律可查、有法可依、并且有史可鉴的,即使是皇帝,也不是事事都能一个人说的算的。

长吁短叹了很久,梁帝撑着头,问高湛道:“高湛,这一次,朕如何处置景桓才是最恰当的?”

这是一个难题,高湛更不敢随便乱说话:“一切都由陛下定夺。”

“朕定夺?”梁帝苦笑,“事情已经闹大了,早就不是朕一个人就能定夺的了的了。今天在这九安山上的所有人,都是这场叛乱的见证者,都是景桓谋逆的证人,这才叫做铁证如山,如果朕今天对他毫无处理,或者处理的不痛不痒,那么他日再出现第二个景桓、第三个景桓,朕该怎么办?长此以往,朕还有何颜面可言?还有何威信可言?怎么做到让众人臣服、信服?朕告诉你,眼下所有人都在等着朕的判决,等着看朕给景桓一个什么样的罪名,什么样的处置,等着来评判朕的决定。”

高湛没有接话,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这样的大事,他是没有资格插嘴的。

又沉默了许久,梁帝终于起身,说道:“走,跟朕一起去看看他。”

“是。”

誉王萧景桓被安排关进了单独一间屋子,如今他是阶下之囚,当然不会享受到一个亲王的待遇,不要说身边留一个伺候的人,就连门口都有兵士守着。

梁帝到的时候,萧景琰正在屋内与萧景桓说话。

大门开着,所以梁帝一眼就看到了萧景琰,门口的兵士正要通禀,被梁帝阻止了,挥了挥手,让他们走远一点,梁帝自己走到了窗下,想要听听看萧景琰究竟在说些什么。

屋内也是死寂。

好半天才听到萧景琰说道:“五皇兄,究竟为什么呢?那个象征权力的位置就那么好、那么诱人吗?”

萧景桓的语气听上去也很平静,既听不出失手被擒后的沮丧,更没有悔恨,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如果不好,那你争得又是什么呢?你又为什么争呢?从你回金陵到现在,你的境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要辩解说你一点都没有要争什么的意思。”

萧景琰一时语塞,他想要争的目的自然不能告诉别人。

萧景桓见他这个反应,反而笑了,“所以,七弟,我们都在争,不过就是现在你赢了,我输了,不过,你别忘记了,争赢了我也没什么用,你上面还有太子,那才是你真正该去争的人,只有把太子争赢了,你才能取代他,做成你想要做的事情。”

“谋逆是大罪,死罪!”萧景琰说道,“皇兄,你起兵谋反的时候,就没想过万一败了会怎么样吗?”

萧景桓哈哈大笑,说:“这本来就是狭路相逢,只有一方会获胜,也只有获胜的一方能活下来,不是我死,就是你们死,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孽障!”梁帝听到这一句,终于气血攻心,颤颤巍巍的从外面走进来,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指着萧景桓,一连骂了好几声“孽障”。

萧景琰连忙扶住了梁帝,帮他顺气,一旁,是萧景桓在放肆的大笑,甚至在嘲笑。

等到稍微平静一些,梁帝摆摆手,示意萧景琰离开,留下梁帝与萧景桓两个人。

“时至今日,你倒平静得很!你策谋私炮案,勾结悬镜司,朕本念你还尚存敬畏之心,只是罚了你削珠幽闭,万万没想到,你还有这狼子野心!朕是瞎了眼才宠爱了你这么多年!”梁帝道,“朕问你,在你心中,为了那个太子的位置,你真要杀了朕吗?”

“父皇,时至今日,难道您就不后悔当年没有杀了我吗?当初利用完了玲珑公主,父皇觉得仅仅是灭国屠城就够了吗?留下一个孽种,难道就没想过有朝一日那个孽子知道了真相会反过来找您报仇吗?父皇,做事就要做绝,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啊!这个道理,父皇难道不懂吗?”

萧景桓说完,又是一阵仰天大笑,那笑声听上去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听在梁帝的耳朵里更是心惊胆寒。

梁帝手微微抖了一下,又被他死命摁住,道:“你在说什么!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这些胡话究竟是谁告诉你的!谁!”

“父皇,别骗自己了,骗了我这个逆子这么多年,您还没玩够吗?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那段前尘往事,难道您对我就从未起过杀意吗?”萧景桓收起了笑容,说道,“事已至此,成王败寇,我已无话可说,父皇也不用再审了,党争也好,谋逆也好,犯上作乱也好,父皇愿意给我定个什么罪名就定吧,无论什么罪名,我统统都认,但如果您心中还把我当儿子看,我只想要个答案,请您亲口回答我,当年杀了玲珑公主,却留下了我这个孽种,是因为看在我也是您儿子的份上还是因为觉得一个婴孩不值得一杀?这么多年给我的偏爱,是因为对我心怀愧疚还是因为觉得我是与您最像的儿子?给了我七珠亲王、几乎与东宫平起平坐的地位与特权,是因为觉得我可堪重用、比太子强,还是因为给我的补偿?”

梁帝找不出可以回答的话,萧景桓抛出的这些问题也是他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的,但是无论问了多少次,也找不出一个答案来。如今,这问题从萧景桓的嘴里面问了出来,就像是一个极大的讽刺,给了梁帝一记重击。梁帝露出面色迷茫的一面,神情不定的看着萧景桓,颤颤巍巍的几乎坐到地上,幸亏高湛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他。

萧景桓见状,又大笑起来。

最后,萧景桓说:“父皇,这应该是我们父子之间最后一次谈话了,您就不能给我一句实话吗?让儿臣死也死个明白。”

提到萧景桓提起“死”,梁帝心头一惊,在高湛的搀扶下,终于站直了腰身,说道:“玲珑公主当年的确率领滑族军队,助朕登上了帝位,但是这个女人太过于聪明,太聪明的女人总是不能安守本分,因此也就太过于危险了,她助朕登基的同时,也就相当于捏住了朕的一个死穴,她和华族存在一天,这个秘密就有被暴露的危险,就瞒不住。所以,朕只能选择,让她和滑族一起消失!朕问你,若你是朕,你会怎么选?”

“难道你对她就没有一丝的愧疚吗?”

“儿啊!一颗棋子没有用了,到了该舍弃的时候,难道下棋的人还应该有怜惜之情和不舍之意吗?何况,朕心里清楚的很,她这个女人,不是一个靠爱情就能拴住的女人。她的野心,甚至比朕的还大,朕对她的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权宜之计。”

“那我呢!我是什么!”萧景桓大吼,“她只是一个棋子,那我又是从哪里来的?也是你的权宜之计吗?”

梁帝推开高湛想要扶他的手,沉声道:“景桓,对你,朕没有半分愧疚!朕给了你最好的!”

萧景琰却仿佛冷静下来,道:“杀了我吧,父皇!”

梁帝的脸上现出心痛的神情,对萧景桓的话置若罔闻,站起身来缓缓向外走,直到走到萧景桓听不到的位置,说道:“誉王谋逆,罪大恶极,将其单独关押,好生看管,待朕回京再行拟旨发落。”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题外话]

万万没有想到,上了班还有辩论赛。。。。

我在想,在我这样一种工作性质的单位里面,我要告诉台下的各位领导

——领导,企业发展我们不需要无私奉献

虽然我百分之百的认同,但是感觉说出口的瞬间就能看见领导蹙眉头了

评论 ( 4 )
热度 ( 50 )

© 眠人nicole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