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同人】《皮囊》010
【文案】
你猜，
千万年间，
他始终惦记的，
是你这皮囊，
还是你这人？
十
赵云澜这个人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亲近的魅力，哪怕像沈夜这样容易有小脾气的人，在他面前也居然能够忍得下性子，偶尔偷瞄上几眼，随即很快地把眼神收回来。
他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万年过去了，沈巍还是如此贪恋赵云澜曾经带给他的那一份短暂的安心与快乐，像这样一个人，多想据为己有呢。
想着想着，沈夜觉得自己的脸开始有些发烫，他觉得自己该走了，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如同看透了他的心事一样，赵云澜抢先一步发出了表示惊讶的一声。
因为这一声，沈夜的脸上更烫了，他甚至有些窘迫，觉得自己再不能同这个人呆在一起了，一分钟也不行。
赵云澜是个大老粗，哪里能猜得到沈夜的心思，何况，他又怎么会往哪个方向想？在他心里，虽然对于和“沈巍”的关系一直定位不明，但是却把“沈巍”摆在一个神圣的位置上，那样一个干净的人儿，他怎么敢有一丝一毫亵渎的念头。
他只当“沈巍”是病了，有些病总是来的毫无征兆，何况这几天出了这么多事，“沈巍”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出事的又是自己的学生，受到一点惊吓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想着想着，赵云澜的脸便垮下来了，他居然暗暗想到，难怪这么晚了，“沈巍”还来医院，受伤的是个女学生，就算他是教授，男女有别，这么晚来也不合适，传出去会败坏那个女学生的名声，“沈巍”这么晚来医院，应该就是来看病的吧。
“我来看赵处长的。”——刚刚“沈巍”是这么对他说的，惊喜之下，赵云澜毫不怀疑地就信了，现在仔细想想，应该就是“沈巍”随口说的一句托词罢了，自己却硬拉着“沈巍”在这里聊天，听自己讲故事，这么一想，赵云澜的脸也开始发烫。
两个人就这样，各揣各的心思，脸却不约而同的红了。
还是沈夜最先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掩饰住自己话里的不自然，说道：“赵处长，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吧。”赵云澜冲口而出，他一向嘴上没个把门的，说话的速度比脑袋转的速度快的多，好在他说出口之后只是觉得有些窘迫，倒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原想要劝“沈巍”放下心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古怪、有些惊险，但是既然他们特别调查处接手了，就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还龙城一个安宁，但是看“沈巍”没有提及这些，赵云澜也不好意思开口，他想“沈巍”是个男人，又是个教授，出事的是他的学生，叫他袖手旁观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所以赵云澜想着亲自送“沈巍”回家，赵云澜说，“天色不早了，我有车，可以送你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他说的很委婉，言辞恳切，对于送“沈巍”回家这件事他似乎极有兴趣，而且非做不可。
沈夜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那就先谢谢赵处长了。”
“不谢不谢，走吧，沈教授，我的车在那边。”
赵云澜走在前面，替“沈巍”带路，又替“沈巍”开车门，表现地如同一个绅士，就连特别调查处的两位女士都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汪徵是个温柔的女人，而且赵云澜救过她的命，汪徵自然从来不会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有任何不敬，但是祝红就不一样了，带着一点蛇族刁蛮的天性，若是被她看见赵云澜现在这副狗腿而又故意讨好“沈巍”的样子，难保嘴里会蹦出几个什么字来，不过赵云澜现在可考虑不到这些，此时在他眼里、心里、脑海里也就只有眼前这位沈教授而已。
“那个，沈教授平常在大学都教什么啊？现在的学生好带吗？啊哈哈，我特别调查处的那群崽子可是不好带，常常跟我作对，我这个特别调查处处长在他们眼里一点威信也没有……”
“最近特别调查处来了个新人，胆子小，不过偶尔还是能做点让人眼前一亮的事情，人不可貌相，哈哈，不过我们特别调查处接手的案子，都不是普通的案子，在我们特别调查处呆上一段时间，习惯了就好……”
“你那个叫李茜的女同学，也真是不幸，只有奶奶这么一个亲人，现在奶奶去世了，又遇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们当老师的碰上这种情况，是不是很麻烦啊？而且她现在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前几天还闹着跳楼……”
车里只有赵云澜跟沈夜两个人，为了避免尴尬与冷场，赵云澜一直在没话找话似的尬聊，但是总觉得气氛比刚刚更加尴尬了，原本通过刚刚的聊天，两个人也算增进了彼此之间的了解，但是为什么总有一种比之前更加尴尬了的感觉。
眼见“沈巍”不接话，只是保持着客气而疏远的笑容，赵云澜也知趣儿的闭嘴了。
等到车开到了目的地下，沈夜下车，赵云澜也跟着下来。
沈夜问道：“赵处长要上去喝杯茶吗？”
“……”赵云澜摸摸脑袋，笑了笑，说，“谢谢沈教授的好意，改天吧。”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沈巍”脸上的表情，看见对方并没有进一步的挽留或者其他任何表示，心里也就明白刚刚那一句只不过是礼节性的客气而已，心里面顿时变得更加失落，但是他性格还算好强，既然别人没有想要留自己喝杯茶的意思，他自然也不能腆着脸硬往上靠，所以准备离开了。
还没等他回头，却听身后一声响动，居然有人不动声色地靠近了，而他只顾着跟沈夜说话，根本没发现，等他再回过神来，身后的人已经抢到了他的身边，手里面握着一柄像小刀一样的黑色的凶器，上面冒着绿色的幽光——地星人——可是距离太近了，赵云澜根本来不及反应，倒是沈夜比他快了一步，伸手抓过赵云澜的肩膀，然后自己上前，用身体隔开了赵云澜和那个地星人，凶器自然插入了沈夜的后背，赵云澜惊呆了，下意识地接住了沈夜，就这一愣神之间，那个地星人已经消失不见，赵云澜想要追，但是沈夜已经在他怀中失去了意识，他想着不能把沈教授一个人丢在这里，只得作罢，通知特别调查处派人过来。
“沈教授？醒醒，沈教授？”赵云澜轻轻摇了摇沈夜，见对方不醒，心中有些着急，连礼节都顾不上了，开始喊“沈巍”的名字——“沈巍，你醒醒？醒醒啊！”
“赵处长？”
赵云澜觉得自己今天晚上连着犯了好几个错误，居然让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他身边而毫不知情，这要是放在平时办案出现场，遇上几个地星人，足够他死好几回了，但这次这个声音很熟悉，他一回头，果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沈巍是感应到了地星人的出现，所以跑出来看看，但是没想到刚一出来居然碰上了赵云澜，他吓了一跳，正想要躲开，却突然瞅见赵云澜怀里抱着个人，还是沈夜，看着他两人亲密的姿势，沈巍不由得眉头一蹙，而更令他感到吃惊的是，赵云澜脱口而出的话——
“你就是沈夜吧？沈教授的弟弟。”赵云澜想起刚刚在医院“沈巍”给他讲的那个故事，一看眼前站着的这个人，跟自己怀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想当然地以为这就是“沈巍”的弟弟，那个叫“沈夜”的孩子，赵云澜急切地催促道，“沈教授刚刚遇袭，得先送他去医院。”
沈巍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嗡鸣——“你就是沈夜吧？沈教授的弟弟……”
这一瞬间，他脑海里面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去关心沈夜的生死，而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背叛——如果他是沈夜，那我是谁？
沈巍望着赵云澜，从万年后再次相遇的第一天起，沈巍就想着赵云澜什么时候能够重新想起来万年前的往事，能够记起他曾经遇上过一个人，并且给了那个人一个叫“沈巍”的名字，但是沈巍并不想逼迫赵云澜，他想顺其自然，而如今他却尝到了这种顺其自然的恶果。
赵云澜看眼前的“沈夜”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想起“沈巍”告诉他的有关于他们兄弟关系不好的事情，不由得眉头一蹙，说：“沈夜，他是你哥哥，你就算不喜欢他，但是，不能不关心他的生死。不管怎样，他是你哥哥，你只有这一个哥哥。”
说完，赵云澜自己抱起“沈巍”，快步上车，他想，“沈夜”若是不想去就算了，他自己带“沈巍”去医院，现在情况危急，一刻也不能耽误。
他把“沈巍”抱进副驾驶的位置，给“沈巍”系好安全带，便于他在驾驶位能随时观察到“沈巍”的情况，当他正要上驾驶位把车发饷的时候，“沈夜”来了。
他听见“沈夜”冷漠着声音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赵云澜点点头，说：“上车。”
[题外话]
对于这篇文，过程不看，我只能保证最后的结局是巍澜。
突然就想虐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