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第二部)》050

【文案】

这世上,从没有真正平静的一天。

有人的地方,就有风起云涌。

这世上,从没有真正的世外桃源。

有心的地方,就有牵肠挂肚。


五十

一回到军帐,聂铎立刻叫来随行军医,替萧庭生验伤。

他看了个清楚分明,一离了战场,从那种绷紧了一根弦的状态里面出来,伤口处传来的痛感立刻侵袭了萧庭生的全身,小脸瞬间煞白,就连嘴唇也失了血色,额头上沁出一层虚汗。

在聂铎他们这一干“赤焰人”的心中,因着萧庭生的身世与身份,总还把萧庭生当个孩子,情不自禁地带上几分长辈的关爱。梅长苏曾经对他们专门交代过此事,话说地也算直白——“我知道你们都心疼庭生,因为怜悯他的身世,因为他从小受的苦,但是收敛着点,别因为你们的怜悯之心到头来反倒害了他,何况,这孩子成长的很好,你们大可不用如此。人各有命,这其中有一半上天注定,但是另有一半全看各人信不信命,这孩子少年志气,自会有他的一番作为,不论及身份,你们都是这孩子的长辈,不要活的连个孩子都不如。”

道理摆在那里,冰冷无情,谁都能懂,但是始终硬不下心肠置之不理。

等到军医验完伤,聂铎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伤,怎么样?”

“将军可安心,校尉身上的伤口虽然狰狞,但是多数伤口并不深,只要静心修养便可自然愈合,唯有一两处离要害位置近了些,需格外上心。不过救得及时,而且年轻,身子骨也强,无大碍。”

尽管如此,聂铎也依旧出了一身冷汗,等到平复了心情,交代好一干事宜,聂铎这才出了萧庭生的军帐。

一场大战过后,也许是因着心情的缘故,连带着看头上的月色都多了几分苍凉之感。

蔺晨正站在月下空旷之处,负手而立,极目远望。

“少阁主。”聂铎喊了一声。

蔺晨听出了聂铎的声音,但直到聂铎缓步到了他身边,蔺晨也没有回头,只在他走近了身边,才低声问道:“庭生,还好吗?”

“还好。”聂铎说,“毕竟年轻,有底子。”

这样的夜晚,叫人的心情跟着也低沉了几分。

无言站了许久,聂铎开口问道:“月色之下,少阁主在看什么,想什么?”

“我没上过战场。”蔺晨吸了口气,缓缓道,“长苏是被我爹救回来的,带他回琅琊阁的时候,他浑身上下一块完好的皮肤也没有,琅琊阁算是世外之地,做的是天下人的生意,既然是生意,则两不相靠,没遇上他之前,我从没想过一场战争能惨烈至此,更没想过,一个受了重伤、险些送命的人在面对那些曾经害他至此的人的时候还能大义当先。‘林殊虽死,属于林殊地责任不能死,但有一丝林氏风骨存世,便不容大梁北境有失,不容江山残破’,他说这话的时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长苏从不同我说这其中的道理,这些我都不懂,人活一生,难道不应该人待我几分,我回人几分吗?天下之大,人如浮游,一生也不过短短数十载,若天下负我,我为何要为天下忘自我?”

“这才是他身上最令人敬佩的地方。”聂铎回答,“当年的赤焰,如今的长林,无论他人在哪里,但好像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

蔺晨笑了笑,收了以往常见的戏谑,眼神充满真诚——“长苏想必并不希望从你们口中听到这句话,何况,这话若是被别的有心之人听到了,传出去,免不了就会变成敌人手里的明枪暗箭,在你们眼中他很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有人害怕他的强大,同样,难免有人会忌惮他的强大。聂将军心里有数,在我们身边,有贼。”

聂铎明白蔺晨的意思,说:“少阁主说的是,在庭生的身份上,宗主也说过和少阁主一样的话,聂某惭愧,是个粗人,今后一定谨言慎行。”

蔺晨点点头,说:“没遇上他之前,我自视甚高,自以为熟读几本兵书便能沙场点兵,长苏却笑我,当日不服,今日却输得心服口服。”

聂铎摆手道:“能得少阁主相助,聂铎感激不尽,今日一战,庭生受伤,意料之外,少阁主不必如此。”

对于聂铎的宽慰,蔺晨没有接话,无论聂铎如何说,他心中自有想法,这场失利,绝不仅是一个诱敌之计的失利,为了设下这场诱敌之计,萧庭生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个秘密。

这个秘密的公开,会引出什么,当下谁也说不清楚。

聂铎知道,蔺晨是个通透的人,并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相对而言,他对另一件事更有兴趣:“蔺少阁主放走覃淮英,另有深意吧?”

蔺晨抬起头,挑了下眉头,缓缓吐出两个字——“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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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这章其实没写完

两天写了四篇领导讲话材料,我感觉多写一个字对我都是考验

晚上回家吃饭,我母亲告诉我,周六安排了一场相亲,这一次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了,什么信息没有,直接见面

下周要去重庆出差,我愿想着29号重庆的会议结束以后就赶去成都,堂良专场,如果可以顺利公休,我愿想着趁此机会在成都休息几天

但,我母亲,说,不要这个时候公休,万一跟这个男生成了,可以留着公休一起出去

这是个连姓名目前都还不清楚的男人,面都没见过,我真的想知道我母亲是怎样觉得可以安心出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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