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43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四十三
劝服了言阙，梅长苏终于舒了口气，但是放松也不过就是一瞬间，他立刻想起有一个人他已经放任了许久，也许也该找个适当的时机去点拨、提醒一下。
萧景桓听下人来报，梅长苏请见的时候，心里面说不出的得意，这个不可一世的麒麟才子被他特意冷落这些日子后终究还是耐不住，自己主动上门了，说到底这个人也不过就是个文人，再有才华，只要无人赏识重用，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毕竟是个人才。
萧景桓没有马虎，立刻派人把梅长苏请了过来，仍旧礼贤下士，说道：“苏先生来了。”
梅长苏却开口道：“我怕再不来，殿下会急得很。”
一句话就惹恼了萧景桓，萧景桓努力克制，道：“先生此言何意？本王如今好得很。”
“当真好得很？”梅长苏不急不缓地说道，“前几日殿下病重，陛下亲来看望，听说当天夜里殿下就遇上了刺客。”
“不错，这又如何？”萧景桓咬咬牙，“树大招风，自然有宵小之辈趁本王不便，落井下石，本王早已见怪不怪了。”
“殿下，虽然当晚殿下福大命大，但是请陛下再想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因为您和靖王殿下相继患病，陛下不安，便下令开道场做法事，原本祭台上应该是皇后娘娘与陛下一起，而如今娘娘不去了，太子却不能不去，我大梁礼仪之邦，尤其这样的场合，更要合乎礼制，殿下想，到时候太子要抚谁的衣裙触地呢？”
“先生有话直说。”提到此，萧景桓便心生不耐，“我知先生消息灵通，朝中早已有太子安插的势力，上奏要求恢复越氏贵妃品级，先生如果有法子就直说。”
“殿下难道还不明白，越氏能不能复位的关键在于皇后娘娘，只要娘娘体无大碍，自然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设祭洒酒后，抚皇上皇后的衣裙触地，这才是正正当当的孝道。”
“先生不要玩笑了，母后虽没有什么大病，但是近来总觉得身体虚，头晕，当真去不了年终祭礼，不然哪儿会轮的上越氏。就算复位，她也不过是一品贵妃，不过仗着九珠凤冠，才与母后并肩站在父皇左右。”
“这就是在下今日登门拜访殿下的原因。”梅长苏递上一颗药丸，说，“这颗药是我身边的大夫熬出来的，皇后服下，便会渐渐恢复了。”
“你怎么知道母后患的什么病？”
梅长苏并不把誉王的话放在心上，只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宫里人多了，买通一两个传传消息，殿下知道并不难。”
萧景桓被梅长苏一句话问的没有了下文，他当然知道不难，宫里本就是个人多口杂的地方，再加上不论是争宠还是夺位，买通一两个奴才是惯用的手段了，他自己就有这样的线人，对于梅长苏的本事，他虽然不再迷信，但是也万万不会小看。
“好。”萧景桓也不再多问，以梅长苏的人品，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从誉王府出来，梅长苏捏了捏飞流的脸，看他还是一脸不开心，便安慰道：“飞流啊，苏哥哥不过就拿了你一颗糖丸，你就气了这么大半天，明天苏哥哥叫吉婶给你再捏一百个还你，总行了吧？”
“算数？”
“苏哥哥的话你都不信了？”
“信！”飞流这才高兴地跑开了。
甄平踱步上前，小声问道：“给颗糖丸，宗主真有信心能治好皇后的病？”
“皇后根本没病。”梅长苏低声道，“不过是误服了一些软蕙草，四肢无力，食欲减退，药性退了就没什么事了，哪里需要什么解药？毕竟是他亲妹，尽管已经失和多年，可到底还顾念一点兄妹之情，不想让她粉身碎骨，所以才会想办法让她参加不了祭礼。”
“宗主，属下还是不明白，不管越氏有没有恢复品级，与宗主所谋之事都没有关系，何必要上门来帮誉王呢？宗主难道没有瞧见，刚刚誉王那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明显就是因为看到宗主主动上门献策，他心里不晓得有多高兴。”
“让他高兴吧，反正也高兴不了几天了。”
“宗主的意思是？”
“其实就算越氏恢复品级，也不过晋位为妃，陛下毕竟不好一次就让她回到贵妃，排在她前面的还有许淑妃和陈德妃，虽然这两位娘娘只有公主，在宫中从不敢出头，但名分上好歹也比现在的越妃高一级，凭什么就一定由她暂代皇后之责呢？我不过就做个顺水人情给誉王罢了。”
“既然据礼力争，东宫也不一定就能得多少好处，那宗主何必帮誉王呢？”
“我要争的可不是越氏该不该晋位，”梅长苏挑眉笑道，“我要争得是太子的身份。”
“宗主？”
“我要借由誉王之口，让大家明白一件事，现在的太子身份更加尊贵，是因为他受了东宫之封，而不是因为他的出身，真要论起出身，太子也非嫡子，没有那么动不得惹不得，既然大家都是庶子，以后就谁也别说谁的出身低。所以如果以后皇帝陛下要撤了现在的太子，改封另一个人，大家也就不用大惊小怪了。”
“誉王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一手把太子拉了下来，另一手却把靖王拉了上去。”
梅长苏流露出一丝轻蔑的意味，说道：“他若是能想到这些，就不会七珠在身，都还是比东宫矮上一头了。”
甄平笑笑，打趣道：“那就是宗主偏心，虽然依着靖王殿下，也想不了这许多，不过有宗主帮着他想，他自己想不想得到也就不重要了。”
梅长苏脸上含笑，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萧景琰当真想不到吗？
还是，这世上有一种人本就是大智若愚？
上次去靖王府探病，萧景琰不清醒之间又提到了“小殊”，看萧景琰那难受的模样，他冲上去的样子就已经越过了界，虽然及时克制了自己的心情，哪怕听到萧景琰口口声声喊着“小殊”，他也坚持了自己梅长苏的身份，但是总觉得离开之前看到萧景琰的眼神里面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几日下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只要他一时闲下来，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些。
“说起景琰，这几日好些了吗？”
“宗主不如再去一次？”
梅长苏狠狠瞪了一眼甄平，“我看你是真的想要回江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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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下午跟着领导搞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