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同人】《皮囊》004
【文案】
你猜，
千万年间，
他始终惦记的，
是你这皮囊，
还是你这人？
四
第二天沈夜随便找了个借口，又去了医院。
李茜还在住院，沈夜买了些好吃的，想要找个没有人的时候，从李茜身上直接下手，找一找有关于长生晷的线索。
但是，在李茜的病房门口，沈夜碰到了特别调查处里那个叫做郭长城的小男生，听说是新调去特调处的，但是，无论沈夜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叫郭长城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无论是气质还是能力，看上去都与特调处十分不搭，本能的，沈夜对这个小男生产生了点兴趣。
“沈教授好。”郭长城也把沈夜当作了沈巍，小男生很有礼貌，一看见“沈教授”就起身主动问好。
沈夜当然也不会戳破自己的身份，于是将错就错——“小郭吧，赵处长没跟你一块儿过来吗？”
“没有，”郭长城摇摇头，“他挺忙的……”
沈夜也不多问，说：“我来看看李茜，买了点吃的，一起进来吃点吧，你一个人守在这里也很辛苦。”
郭长城推脱了几句，但是论口才他哪里是沈夜的对手，于是只好乖乖地跟着沈夜进了病房。
房间里面只有李茜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根本看不见沈夜和郭长城进来了，直到看见沈夜从塑料袋里面把买好的饭菜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眼睛里面突然有眼泪掉下来。
沈夜顺着李茜的视线看，发现李茜的眼睛一直盯着面前那份普通的干炒豆皮。
沈夜说：“随便买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尝尝？”
哪知道沈夜的话还没说完，李茜的眼泪掉的更凶了，沈夜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从李茜身上集中到了李茜脖子上的那个吊坠。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长生晷。
沈夜的心中暗喜：这就叫做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是我奶奶最喜欢的菜，她牙口不好，能吃的东西不多，我本来不爱吃豆制品的，跟着她，也就慢慢爱吃的……她还答应我要给我做一辈子呢……”
沈夜没什么反应，也许根本就没听到李茜在说什么，倒是坐在一边的郭长城听了李茜的话，像是有感而发，默默地开了口：“我也是奶奶带大的，我小的时候被其他孩子欺负，我都不敢说，被她发现了她就带着我一路找到学校去……她还给我买很多很多好吃的，自己不舍得吃，全都留给我，我都送到她嘴边了，她也只咬上一小口……我小的时候一直在想，等我长大了，我自己赚钱，我一定要好好孝顺她……我奶奶刚去世的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了……我宁愿拿我的性命去换她的性命……”
李茜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听了郭长城的话，突然冒出来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可以换吗……应该换吗……”
就这一句话，让沈夜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他一抬头，看见李茜的手情不自禁地摸向了挂在她脖子上的那个长生晷，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不祥的念头——这个姑娘，她动过长生晷了！
沈夜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这些都是有规律可循的，就好像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身体的状况就会渐渐下降，然后会生病，最终影响健康，影响寿命，虽然你很爱你的奶奶，但是有些事情并不会以你的意志力为转移，就算因为你的意念，发生了奇迹，改变了一些事情，但是也并不会改变最终的结果，并不能证明它就是对的。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应该是守衡的。”
李茜抬头望着沈夜，因为她感觉沈夜的话中似乎另有深意。
郭长城也扭头望着沈夜，因为他不太能明白沈夜的话，深奥的很。
还有一个人也望着沈夜——
赵云澜。
赵云澜是借着他叫人装的摄像头，望着沈夜，这个摄像头原本是为了确保李茜的安全，同时也观察一下这个小姑娘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却没想到偶然录下了这样一段“奇怪的对话”。
赵云澜喃喃自语：“这个沈教授，似乎跟平常的沈教授哪里不太一样？以他的性格，对待自己的学生，不应该说这么无情的话呀……奇怪……”
“呵呵……”祝红冷哼了两声，她是蛇族的，虽然已经能够长时间保持人形，但是身上某些属于蛇的特质还是保存完好，祝红说，“你也别太小看他，我可听说了，这几天在龙城大学查案，你们两撞在一起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就不信龙城大学那么大，你们就那么容易巧遇！”
“他……他是李茜的老师……碰上他也很正常嘛！”赵云澜有些结巴，和祝红四目相对的时候还有些不寻常的心虚，自从他心里面隐隐有了关于“为什么对沈巍似曾相识”的猜测后，只要一提到沈巍，赵云澜就会像现在这样结巴，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无视掉祝红鄙视地眼神，赵云澜说：“行了，先不说他了，林静，把这儿给我放大。”
李静是特调处负责信息技术和创新型研究的工程师，他看了一眼赵云澜的手，正对着镜头里面李茜的胸口，顿时跟祝红一样，满脸鄙视：“禽兽！”
“不是，你想什么呢你！”赵云澜被林静骂得一愣，瞬间明白了林静的意思，骂道，“我说的是她脖子上的项链，看上去很特别，叫你放大了仔细看看。”
林静“哦”了一声，然后动手操作电脑，推了推眼镜，说：“这个好像是个日晷？”
“日晷？有人拿这个当装饰品挂脖子上的吗？”赵云澜更加奇怪了，从他的视线望过去，似乎“沈教授”也在观察这个日晷，“日晷一天转一圈，日头就东升西落一次，周而复始，象征着生生不息，光阴不止，但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光阴是一种杀死的武器，新陈交替，失去的永远失去，过去的就不再重来……”
赵云澜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听见祝红倒吸了一口气，有些莫名其妙——按照祝红的粗神经，很难有什么东西能轻易叫这条“蛇”有这么大反应。
祝红说：“这是长生晷啊！这小姑娘不声不响的，身上居然藏着圣器！”
“长生晷……长生晷……”
赵云澜的脑海里面突然响起来刚刚李茜嘴里一直不断重复的话——“可以换吗……应该换吗……”
突然间，赵云澜瞪大了眼睛，这个小姑娘不单单是身上藏了个圣器，恐怕她已经动用过圣器的力量了，现在看来当初李茜的奶奶从脑梗的状态醒过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奇迹，赵云澜的眼神逐渐对焦成一个点，落到“沈教授”的身上——从刚刚那一段话来看，难道这个“沈教授”也知道长生晷的来历的用途吗？
***
“我听不懂赵处长的意思，赵处长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传说？”沈巍有些莫名其妙，他刚刚走出龙城大学，就被赵云澜拦在了校门口，然后赵云澜就给他讲了一个关于“长生晷”的故事，听得他胆战心惊，脸上却只能强装镇定。
“沈教授真没听说过‘长生晷’？”看见沈巍摇头，赵云澜笑了笑，说，“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提，我自己也不记得是在哪本故事书上翻出来的，估计是本志怪小说吧，也是恰巧看到李茜脖子上挂的那个跟日晷一样的东西，才想起来跟沈教授探讨探讨，毕竟沈教授是个学问人，比我们这些粗人要见多识广一些。”
“李茜？”
赵云澜眯起了眼睛，说：“沈教授没注意到吗？在医院的时候，我看沈教授也看了许久，当时还想很少有人拿日晷这种物件儿当饰物，稀奇呢！”
“啊哦，对，我记起来了，”虽然对赵云澜的话完全没有印象，但是沈巍也只能先答应，配合赵云澜的话往下说，“是很少见，不提我都不记得有这回事。”
“是吗？”赵云澜说，“我可对沈教授的话记忆犹新，尤其是那一段关于命数与守衡的论断……”
“随口说的，”沈巍完全不知道沈夜究竟说了什么的，但是眼下打发走赵云澜才是最重要的事，“古人说，六合之外，圣人不言，我只不过是觉得，有些东西，有就是有了，虽然有些事情暂时还没有办法用常理去解释，也总不能反倒穷尽一切办法把所有的痕迹都抹掉吧，人在自然面前，还是要承认自己的渺小与无知，赵处长觉得呢？”
赵云澜没有说话，只是又认真地打量了沈巍一番。
[题外话]
有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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