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102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一百零二
高湛问梁帝：“陛下，是有什么打算吗？”
梁帝扫了一眼太子萧景宣现在住的院落的大门，说道：“梅长苏有一句话，他说对了。”
“哪一句？”
“他告诉朕，他与誉王无冤无仇，而且誉王已经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已经对他没有威胁了，相反若是誉王的死与他牵扯上了关系，他反而就陷入了僵局，梅长苏不傻，他不会做出这样不高明的事情。”
高湛的心眼也是透亮的，他顺着梁帝的指引看了一眼眼前的大门，小声问道：“那，陛下觉得，是太子？”
梁帝说：“替景桓检查的人已经来回禀过了，景桓的确是自缢而亡，但是梅长苏那话里有话，他在提醒朕，就算景桓是自缢死的，但是其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景桓的性子朕清楚，他虽然有时候冲动一些，但是心计还是有的，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懂得拿这段身世来质问朕、威胁朕，他就懂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他这是以退为进，逼着朕留他一命。他也赌对了，朕原本的确是打算留他一命的。定夏江挑唆蛊惑之罪，再加上当日领兵上阵的是徐安谟，所有人都只见到了徐安谟的兵，对其中的来龙去脉并不十分清楚，因而朕想借此留他一条命，给他保个郡王的封号，至少这辈子能衣食无忧。但是，朕却万万没想到他就一天，他就自缢而亡了。朕绝不相信他是心甘情愿的。”
“陛下的意思，是，这中间有太子？”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样一件大事，若是其中得不到好处，谁会去做？谁敢去做？景桓的死，只对两个人有好处，一个是景宣，一个是景琰，总跑不出他们两个。朕只能一个一个试一试了。”
“陛下觉得是谁？”
“景琰的个性像他母亲多一些，柔顺耿直，耍不来阴谋诡计，若景桓的死是他安排的，那么梅长苏就一定是个知情者，这才是朕把梅长苏拘禁起来的原因。但是，如果真与景琰有关系，那这一招可就走的太不高明了。谁都知道梅长苏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门口的兵士也都看见他与景桓共处一室，留下的证据太多，反而就不像真的了。朕不信，梅长苏会想不到这一点。当然，朕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也许梅长苏就是故意留下这些证据，来引开朕的注意，所以，朕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先把梅长苏关起来再说。”
“至于景宣，”梁帝停了停顿，这才接着说道，“若说是他做的，倒也不是不可能，他现在身边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人来帮他出谋划策，何况九安山平乱，景琰的功劳最大，这些日子景琰把各项事务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王公贵戚和朝中大臣们都看在眼里，因而景琰的威信与日俱增，景桓不在了，景宣最大的对手就只剩下景琰，若是能够借此把景琰也一并解决了，景宣的太子之位自然就稳了。”
听了梁帝的一番解释，高湛脸上露出疑问的表情，但是他默不作声，并没有说话。
梁帝蹙眉，不耐烦地问道：“有什么话想说的就直说，朕不喜欢吞吞吐吐。”
“大不敬的话，还请陛下恕罪。”
梁帝一愣，高湛一向立场中庸，倒没有见他有过什么出格的言论。
“说吧，朕恕你无罪就是了。”
“谢陛下恩典。”高湛说，“既然陛下将几位皇子亲王的性格摸得透彻，为什么还要左右摇摆不定呢？若是早早就定下来了，东宫位置牢不可破了，岂不是能消弭很多祸乱？”
梁帝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吓得高湛立马跪下。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梁帝的表情便恢复了正常，说道：“因为朕也拿不准主意。”
“他们虽然都是朕的儿子，但是皇家不像百姓之家，朕要考虑的是家国大事，对自己的儿子们反而相处的少了。景宣虽然能力不像景桓、景琰那样强，缺少主见，但是他却是一个很听从意见的人，有时候朝臣能力出众，又遇上的是一个能力出众的皇帝，君臣之间反而心生嫌隙，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身后还有几位武将的支持；景桓是最像朕的，杀伐决断，做事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但是有时候做事情就会太冲动一些；至于景琰，他的性格是最好的，善良正直，坚持原则，但是对于皇位，那是一个注定需要不择手段的位置，坐到那个地方，就必须放弃一些原则，有时候甚至不择手段，朕不知道景琰能不能坐稳那个位置。因而，虽然都是朕的儿子，但是朕不知道该如何权衡他们的优点与缺点，当朕有私心好了，当年为了上位，朕也做了一些不择手段的事，朕拿不准他们现在有些时候的不择手段是为了争夺皇位，还是本性如此。不管怎么样，总是自己的儿子。”
“陛下……”
“不过，你说得对，也许拖得越久，反而祸乱越大，也许哪一天，连朕都控制不了了。”梁帝说，“好了，去听听看景宣怎么说。”
“儿臣恭迎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萧景宣行礼。
梁帝让他平身，说道：“景宣啊，景桓没了，你知道吗？”
“儿臣知道。”萧景宣一脸伤痛之意，“原本景桓这次起兵造反就已经是大错特错，儿臣原本想要劝劝他，结果还没等儿臣去，五弟便没了。儿臣还想着要替他向父皇求情，留他一条性命，谁想到五弟自己如此想不开，居然就去了……”
梁帝顺着他说的话，扫了一眼案桌上的字，问道：“那是你替景桓写来向朕求情的吗？”
“是！可惜，儿臣才疏学浅，写来写去总觉得不满意，就一直没能送去给父皇，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
“拿来给朕看看。”
“是！”
梁帝接过那折子，只看了一眼，惋惜道：“难得你这么有心！”
“大家都是兄弟，尽心而已。”
“是啊，你们都是兄弟！”梁帝说完，便把折子递回给了萧景宣，又与萧景宣谈了谈别的，然后起身走了。
等到回了寝殿，梁帝觉得头疼，喝了静妃调好的药，便挥散了奴才丫头，只留了高湛一个人在身边。
“陛下，要不要请静妃娘娘过来看看？”
“不用了。”梁帝道，“朕的一个儿子，处心积虑的害死了另一个儿子，叫朕看了如何不心疼？”
高湛一惊，问道：“陛下心中已经有数了吗？”
“是景宣做的。”
“太子？”高湛说道，“这可不是小事，陛下如何就这么有把握？”
“他那个人，心中就装不了事情，”梁帝说，“他把为景桓写的脱罪书给朕看，上面写道，誉王妃已怀有身孕，请朕念在他们母子的份上，饶了景桓的死罪。呵，蓝瑾有了身孕的事情，朕都没有收到消息，他与景桓势同水火，难道还比朕先得了景桓的喜报不成？一定是他用蓝瑾来要挟景桓，嫁祸给景琰。”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
“……朕也头疼的很啊！”梁帝说，“朕要废了太子，这才能保住景琰的命，同时也是保住景宣自己的命！”
[题外话]
很多亲们，对于上一章的景琰颇有微词
因为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至少有一个瞬间是怀疑梅长苏的
我当然是爱苏兄与景琰的
但是，我的故事里我希望大家都是普通人，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与朋友也会有误会，也会有争吵，
但是，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们总会相信，总会和好
也有亲们，对于景宣的智商高低颇有微词
其实，我一直觉得电视剧里面把太子描写的太蠢了
作为像越贵妃那样一个在后宫里面玩手段玩的如鱼得水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养成个白痴呢？
所以，我把景宣的智商往上拽了拽
最后一句话，三章之内，把景琰送上太子之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