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同人】《皮囊》008
【文案】
你猜，
千万年间，
他始终惦记的，
是你这皮囊，
还是你这人？
八
沈夜冲赵云澜招了招手，说：“赵处长在这里啊，真巧。”
这是和“沈巍”的第四次见面，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见面的情形，赵云澜在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于是有种莫名的兴奋劲冒出来，但是却又不敢把一切都写在脸上，他这个人虽然一向吊儿郎当，一副天不在乎地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在“沈巍”面前，他似乎格外想要留下一个好印象。
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之下，赵云澜朝着“沈巍”又走近了两步，甚至强装镇定、自来熟地一手搭在了“沈巍”的肩膀上，即使他能感觉的出来，在他的手触碰到“沈巍”的肩膀时，“沈巍”明显有些僵硬，但是，既然“沈巍”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赵云澜也就大着胆子继续这样保持明显占便宜的姿势，和“沈巍”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天知道，赵云澜现在心里是怎么样一种“小鹿乱撞”的紧张之感，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脸皮之厚。
赵云澜“呵呵”干笑了两声，有点像是没话找话，说道：“沈教授这么晚了还到医院来看学生，果然是为人师表。”
沈夜没搭理他，他怎么会告诉赵云澜这一次来医院的目的就是为了李茜身上的长生晷。
他这个人叛逆惯了，尤其是在面对沈巍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时刻想要挑衅对方的冲动，他似乎热衷于不断挑战沈巍的底线，并且乐此不疲——沈巍警告他，这一次如果他胆敢从李茜身上强行带走长生晷，就立刻将他锁回天柱里面。
沈巍的语气，坚定地像是立了一个毒誓，这一次决不会手下留情。
但偏偏沈夜不信这个邪。
所以，从沈巍家一出来，沈夜直奔龙城第一医院，没想到在医院门口就碰上了赵云澜，沈夜身体里那一丝属于“夜尊”的脾性正在苏醒，于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赵云澜。
沈夜想，如果，他不仅杀了李茜，夺走长生晷，要是顺带着连赵云澜一起杀了，沈巍会怎么样呢？到时候恐怕不单单只是将他锁回天柱，要他形神绝灭恐怕也不为过了吧。
赵云澜能够感觉到“沈巍”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更令他惊诧的是，今天晚上的“沈巍”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从他的眼光里面，赵云澜能够感受到一种炽热并且浓烈的情感，这不是往常那个“沈教授”给他的感觉。
于是，赵云澜有些尴尬，他以为“沈巍”是对自己的“恬不知耻”报以无声的抵抗，默默地把搭在“沈巍”肩膀上的胳膊收了回来，干笑了两声，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张口就说“冲动使然，情非得已”，如此不要脸的话，即使是赵云澜也不能轻易说得出口，何况还是在“沈巍”面前，“我，我……是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特别在乎“沈巍”对自己的看法，像他这样没脸没皮的人，说一些做一些“出人意料”的“荒唐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偏偏在“沈巍”面前，一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赵云澜也会有束手束脚的一天。
真是天道好轮回。
赵云澜心里早就七弯八拐地想到别处去了，但是“沈巍”的一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自己，赵云澜终于有些受不了“沈巍”的“注目礼”，结结巴巴地问道：“沈教授，我，我哪里说的不对吗……呵呵……我这个人比较没文化，不像你们，是做学问的，肚子里有墨水……我，我也就是个粗人，只能说些粗话，做些粗事……”
沈夜没说话，他知道赵云澜又把自己当做了“沈巍”，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对“沈巍”的“意思”，但是字里行间又像是并未认出“沈巍”，这就令沈夜起了好奇心——这世上，当真有一种感情，是可以不因时间而褪色，不因空间而质变的吗？
沈夜直言：“我来看赵处长的。”
“我？”赵云澜嘴巴长大了，快能吞下一个鸡蛋了，“我，我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我的意思是，沈教授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夜对答如流：“赵处长上次问我长生晷的事情，能再跟我讲讲那是什么吗？”
“哦，那个啊……”
赵云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巍”脸上的表情，总觉得有些奇怪，上一次他去找沈巍问了关于长生晷的事情，虽然沈巍当场否认，推说自己是胡乱说的，但是，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却是对长生晷的抵触之意，赵云澜当时还在想，若是沈巍真的只是龙城大学一个普普通通的教授，就算不知道长生晷、完全对此不感兴趣，也不应该有任何“抵触之意”，而当时的沈巍看上去更像是对长生晷有几分了解，只不过避之不及，但是眼下，“沈巍”却又专门跑到医院里来向他打听长生晷的事情，如此前后不一致，让赵云澜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沈巍究竟是什么人，他究竟对长生晷了解多少，他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那么，他是谁？
“赵处长？”沈夜看赵云澜正望着自己发呆，只觉好笑。
“啊？啊！哦！”赵云澜回过神来，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反问“沈巍”道，“沈教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自然的力量和现象吗？”
“相信。”沈夜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让赵云澜又是大吃一惊，尴尬无比——原来“沈巍”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呵呵……咳咳……你们知识分子不是一直相信科学的吗？也信这世界上有神啊怪啊？”
沈夜说：“这世界这么大，人类如此渺小，科学仅仅是人类用现有的知识对自然现象的合理解释，但是在人类的认知范围以外，那些人类暂时还没有找出合理解释的现象和力量，难道就是神啊怪啊的吗？未免有些狂妄自大了！”
“咳咳……也有道理……”赵云澜又多看了“沈巍”几眼，总觉得有些反常，于是干脆把李茜动用长生晷的力量救了自己的奶奶的事情告诉了“沈巍”，一边说一边认真观察着“沈巍”的表情，好在就像“沈巍”自己说的那样，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沈巍”看上去还算平静，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大的震惊。
赵云澜说，“就是没想到事情到最后还是没能有个好结局。”
“或许，本身就不会有什么好结局，”沈夜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应该是守衡的，只有这样，才是公平的。”
这已经是赵云澜第二次从“沈巍”口中听到有关于命数与守衡的论断，而且，每次说起这些的时候，“沈巍”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沉郁很多，想起李茜不顾一切想要救回自己奶奶的迫切心情，赵云澜无端叹了口气，说：“其实，如果我是她，我大概也会不顾一切地选择交换，就算用我的性命去换我也会答应的，何况只是交换一半的寿命而已。”
看见“沈巍”因为听了自己的话而猛然抬头，赵云澜说：“不过，我没有她那么幸运，我妈妈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并没有长生晷，救不了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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