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们曾经年少,把爱情当做唯一
至少是精神食粮
后来我们才知道
爱情虽然强大,但也是最弱不禁风的东西
它强大,是因为能抵御外界力量
它脆弱,是因为经不起我们自己折腾
所以,再见,年少时光的我们
再见面的时候,希望我们能够更懂爱
六
把吴耀定义为一个很重要的人,这种话说出口之后就连樊明睿自己都觉得好笑。
有几分自欺欺人的感觉。
抬眼看了一眼简怀祯,对方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自己,樊明睿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要不然是因为简怀祯的事情给烦死的,要不然就是为了躲开简怀祯,总之他这一生算是离不开简怀祯了,只不过看怎么个离不开法。
“文件签完了,你还有别的事吗?”樊明睿觉得自己和吴耀见面就像是过去的特工暗地里接头一样,搞得神秘兮兮的。
“有啊!”简怀祯理直气壮的接过文件夹,随手翻了两眼,又鄙视了一番樊明睿的签名落款——“作为这么一家已经渐渐步入正轨的公司的大boss,你就不为你这幼稚的签名感到羞耻吗?我觉得基本上五年级小孩的字都比你这写的要漂亮多了。”
“什么事,快说,别扯些没用的。”
“中午请我吃饭?”简怀祯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说的有模有样。
“滚!”樊明睿感觉到自己脸上有几块肌肉在不停的抽搐。
看着折磨完自己一脸满足的简怀祯拿着文件夹得意的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樊明睿右手抚了抚额头,站起身来,从衣架上取下外套,转身朝会客厅走去。
在那里,还有一个大麻烦正等着他去处理。
推开会客厅的门,看见吴耀正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茶,但是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那上面,看见樊明睿进来,吴耀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樊总。”
“坐吧。”樊明睿跟着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等到进来端着茶杯进来的秘书离开之后,樊明睿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该说的,能说的我也都在电话里面告诉过你了,你今天来这里找我是什么意思?”
“樊总,我今天来……”
“来宣战的?”樊明睿是个商人,商人都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面。
在这一点上面,吴耀是这样,樊明睿当然也是这样。
樊明睿说:“看看我这家公司,感觉怎么样?虽然比不过吴总的公司气派,但是麻雀虽然,也是五脏俱全。”
吴耀点点头,表示赞同。
从行业内默默无名的小公司做起,到现在在同行之间不可小觑的规模,也算是一项可以拿得出手的成绩单了。
“公司的事几乎都是简怀祯在费心,”樊明睿却耸了耸肩,说,“我也算跟着沾光,受之有愧。”
吴耀又看了看四周,室内装修的确像是简怀祯喜欢的样式与风格。
吴耀说:“简怀祯一直都是一个很优秀很聪明的人,他从读书的时候开始就很老师的器重,很得老师喜欢,很多事情他都独具眼光,看什么都很透彻。”
“除了在你这件事情上,他一直都很聪明。”樊明睿的话说的毫不客气。
吴耀挑了挑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和简怀祯感情上的事情,好像轮不上你这个无关的人来插嘴吧。”
樊明睿抿了一口茶,说:“吴耀,我想你搞错了,虽然你和简怀祯认识在先,但是,这八年的时间里面在他身边的人一直都是我,你先于我认识他,但是,他最难过的日子里面是我一直陪着他,患难与共,严格说起来,你不觉得你的自信来的一点依据都没有吗?”
吴耀沉默,算是默认了樊明睿的话,转而问道:“八年里面,简怀祯过的好不好?”
“好不好?”樊明睿眉头一蹙,就像是被人踩了痛脚,扭过头,盯着吴耀看了几秒钟,说,“吴少,像你这样没离过家的少爷应该完全不能理解那八年的时间对于简怀祯来说意味着什么吧,你恐怕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吧。”
“你什么意思?”
“吴耀,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天堂和地狱,那么带着简怀祯领略过天堂美好的人是你,但是同时让他一下子跌到地狱的人也是你,你叫他怎么不恨你?”
虽然有些尖酸刻薄,但是对于樊明睿的指责,吴耀的确也无话可说。
这种沉默,让两个原本就势同水火的男人之间的火药,瞬间就被点燃了。
樊明睿说:“吴耀,我以为你是个男人,像简怀祯那样的人,他看上的人至少不会是个孬种,但现在看起来他看错了你,我也高估了你,或许十八岁的时候你还算是个男人,可现在你变得让人看不起。简怀祯有一句话说对了,是他不要你,是你配不上他。”
吴耀一把抓起樊明睿的衣领。
一个男人,不论他是什么样的社会地位,不论他拥有些什么,没有些什么,总会保留着自己的底线与自尊,吴耀听得出来,樊明睿是在鄙视自己。
他把樊明睿一下子拉到自己面前,可是对方眼神里面毫不掩饰的轻视与鄙夷还是显露无疑,就好像一巴掌打在了吴耀的脸上,甚至能够感觉到一种炙热。
吴耀说:“轮不上你来评价我们,我也不需要向你证明一些什么,你也不配。我今天来只是来问你,简怀祯这么些年,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樊明睿当然听得出来刻意被吴耀咬了重音的几个字——“一个人”,就像是一个在闹脾气的小孩子,固执的用自己的方法来证明自己的归属权。
樊明睿推开吴耀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重新坐回沙发山,姿态优雅的如同一个绅士,讥讽道:“好不好,难道吴总的照片上看不出来吗?吴总不是一直派人跟着怀祯吗?难道看不清楚吗?”
“我要知道的更多、更详细。包括他前两年的事情。”
“吴耀,知道的越多,你就会发现你亏欠简怀祯的越多。”樊明睿说道,“我在伦敦街头偶然间遇上他的,那个时候他一无所有,在伦敦读书,没有课的时候他会去打工,每学期开头的时候他总是会同时打几份工,晚上还会去当家教,或者给系里的教授当助手,翻译一些文章和资料,来换取学费以及生活费。吴耀,我告诉你,我能够讲出来的东西,和简怀祯真正经历的比起来,可能十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但是,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简怀祯那段最艰难的时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所以,那八年的时间,对于你来说,永远都只会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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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我发现,把一篇原本已经写完的东西,突然之间改成另外一种完全相反的情绪,远比重写更加困难……
我为什么要开始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