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第二部)》053

【文案】

这世上,从没有真正平静的一天。

有人的地方,就有风起云涌。

这世上,从没有真正的世外桃源。

有心的地方,就有牵肠挂肚。


五十三

蔺晨的提醒,虽然让聂铎觉得难以置信,但不能不放在心上,所以按照蔺晨的嘱咐,聂铎在回金陵的必经之道上安排了人,也许因为从心底觉得难以置信,对于蔺晨的特意安排,聂铎并没有为此而太过分心,但却没料到这么快便有了收获——仅仅只过去三天,派去的人便在驿道上发现了一个行踪诡秘的人,骑着马神色匆匆,兵士正要上前询问,那人见状却突然扬鞭就跑,领头的人立刻觉得事有蹊跷,便一路追上前去,将人秘密押回了军营,万没想到歪打正着,押回军营之后竟从那人身上搜出一封信来,落款正是大渝昭王覃淮英。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聂铎只觉得浑身发冷,想起因伤重卧床不起的萧庭生,顿感后怕,看不见的地方,危机四伏,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从知晓背后何人暗放冷箭。


上下打量了许久,沉思片刻,聂铎厉声喝道:“大渝人?”


信使并不答话,昂首挺胸,那模样并不像是一个落网的俘虏,反倒硬气十足地同聂铎面对面站着,无论聂铎问他什么,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始终趾高气扬。


一时之间,聂铎竟然拿他无法,颇为头疼。


见此情状,原本一直作壁上观的蔺晨站起来,摇着折扇,踱步到那人面前,与有些气急败坏的聂铎不一样,蔺晨看上去既不着急,也不忧心,慢悠悠地说:“你当真以为,一口咬死不说,我们便没有办法,手足无措吗?”


蔺晨这话倒起了些作用,那信使“哼”了一声,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大无畏的意思。


蔺晨笑了笑,说:“其实,你心里只怕也清楚,你说不说的也没什么区别,这封信是大渝昭王所写,意图污蔑长林有反叛之心,现在信在我们手里,就成了你主子的把柄,我要没说错,这信是准备送到金陵,给宁王的吧?”


瞅着那人脸色一变,蔺晨便知道猜对了。


“不觉得自己冤屈吗?不替自己委屈吗?”蔺晨“啧啧”两声,还真有几分可惜的意思,上下打量了几眼,带着审视的意味,“你不过就是个虾兵蟹将,听人使唤的,上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留你一份好处吗?犯得着你为他们前来送死!两兵交战,不斩来使,说的是战场上的公平较量,至于你,必死无疑。”


“不过,你也不算枉死。”转了话头,蔺晨一双眼睛死盯着他,厉颜厉色,冷言冷语,“这封信若是被你顺利送去金陵,一场腥风血雨就在所难免,今日一战,乃不义之战,大渝犯我边境,扰我百姓,你死不足惜。我平生最厌恨纷争,更毋庸提及战争。跟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叫你死个明白。无论你今日说与不说,结局已定。”


大约已经明白自己真的在劫难逃,信使嘴里不知咬碎了个什么东西,一趟血迹顺着嘴角留了下来,瞬间便倒地不起。


聂铎上前问道:“少阁主,不留个活口问话吗?”


“他就是个负责跑腿送信的,又是个大渝人,既然派他前去金陵送信,多半是个死士,嘴里就不会跟我们说半句实话,而且他眼下死守秘密不开口,这般态度反倒能证明很多事情。若留他活口,军营之中人多口杂,稍有不善,只怕给我们自己留下后患无穷。”


“有理。”聂铎是个武将,领兵打仗是他强项,若跟机关计谋扯上联系,他还真是个外行,正因为此,梅长苏才特地写信去了琅琊阁,请蔺晨出手相助,好在聂铎是个谦虚好学之人,并非单纯一莽夫,只会匹夫之勇,“蔺少阁主,这送信之人抓住了,但这信如何处理?毁了?”


“这是宁王通敌叛国的证据,怎能轻易说毁便毁?长苏之所以被困宁王府,连庭生奉皇帝暗旨前去相救,他都不肯抽身离去,无非就是因为找不到给宁王定罪的证据,宁王之乱不平,论国则大梁江山不稳,论己恐怕也无太平日子可过,如非别无他法,天牢那种地方,长苏怎肯舍得叫萧景琰进去?恐怕长苏心中,无论何种代价,都要叫他洗去一身冤屈,清清白白的出来。”


“照少阁主所言,如此重要的证据,确实不能轻言毁了,但若不毁,又该怎么办?”


“接着送!”蔺晨笑道,“送到它该去的地方去。”


“少阁主?”聂铎大吃一惊。


却见蔺晨故作高深,摇了摇扇子,说道:“当然不是这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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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今天瓢泼大雨,我忙了一天,下雨的时候居然觉得心情舒畅许多

过得纠结,这完全不是我的性格,或者说,不是曾经的我了

人长大,终究是要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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