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难心记》078

【文案】

这是一篇意图“洗白”所有人的脑洞。

如果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不过结果是好是坏,能被原谅多少?

有个词叫亡羊补牢;

有个词叫身不由己;

有个词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词叫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

最后一句,三观没有问题,只是想让“世故人情”不至于太过荒凉。

第七十八章

“夏首尊,”梅长苏很满意地欣赏着夏江青白的面色,大声笑道,“我早就知道你要来找我,本来是可以逃走的,就算京城被你守得严严实实,我逃不出城去,但是城里这么大地方藏着也容易。可我没有逃,安安心心地等着你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江的视线慢慢凝成一股厉芒,隐而不发,“你觉得我奈何不了你。”

“看来夏首尊还勉强算是个聪明人,说得对,你根本奈何不了我,我也没什么好怕你的。”梅长苏素淡的笑容随便谁看都会觉得如沐春风,十分俊雅,除了夏江,但是夏江脸上的表情看在梅长苏的眼里却觉得更加痛快,“何况我知道,夏首尊不会真让我死在悬镜司里,那样的话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就算陛下对我这江湖草民的性命并不在意,但我毕竟还是江左盟的宗主,所以江左盟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更不巧的是,我虽然是一介草民布衣但却是个小有薄名的草民不以,略结交过几个朋友……夏首尊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自然知道江湖人的手段,拼起命来也是不好对付的。”

夏江绷紧了脸,没有说话。

“所以,夏首尊只能选择让我活,至少让我活着走出悬镜司,可既然让我活着出去,就不可能毫无代价,夏首尊一定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梅长苏语锋一转,眼睛望向夏江,说,“我是熬不住刑的人,也不打算熬,所以夏首尊你问什么我就会答什么。可是我的口供就算全都是实话,对你来说就真的有用吗?你敢不敢让我到御前去核实它呢?一旦你控制不了我,一旦我到了御前脑袋一晕,说出些什么意料之外的话……”

“你果然是打算到陛下面前去翻供,”夏江冷哼一声,“这也就是你招的这么痛快的原因吧。”

“也不全是啦,我招这么快是怕你用刑,反正迟早都是要招的,干嘛受那份罪啊,不就是口供吗?夏首尊要,我怎么敢不给……”

梅长苏刚说到这里,夏江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脉门,一股内力急震而进,霎时便如数根冰刺同时扎进心脏中绞动般,让梅长苏痛得全身都缩了起来。

“梅长苏,惹恼我是没有好处的,”夏江甩开他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对方面如白纸地伏在桌上,喘息了好久才从刚才的那股剧痛中平息过来,“你现在攥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这一点,你最好记清楚。”

梅长苏低声笑了起来,用发凉的手按住额头,“好吧,我记清楚了。我觉得从我被带进悬镜司,我一直都是按着夏首尊的吩咐在做,夏首尊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夏首尊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吗?”

“我想听你说实话。”

梅长苏只觉得可笑:“难道夏首尊觉得我刚才说的,不是实话吗?难道我没有跟靖王勾结?没有劫狱?您如今这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不是我派人打的吗?”

“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夏江淡漠地忽略掉他话中的嘲讽之意,将头俯近了一点,“梅长苏,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选择靖王?”

梅长苏微微仰起了头,唇角那抹戏谑的笑容终于消失,神情稍稍整肃了一点,“跟太子和誉王比起来,靖王是最好的,我当然要选靖王。”

而远在皇宫之内,也有人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不晓得那个梅长苏被夏江带进了悬镜司,究竟是好是坏?夏江的手段朕是知道的,虽然他当着朕的面承诺,会保梅长苏毫发无损的出来,但是,朕总觉得心中有些忐忑。”

高湛说:“陛下觉得,不该让苏先生跟夏首尊走吗?”

“那种情况下,朕只能答应夏江,让他带走梅长苏。梅长苏和景琰,朕只能保得住一个,”梁帝说,“到时候无论梅长苏招了什么,朕都可以推说是夏江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刑讯逼问出来的,只要没有铁证,就不能定景琰有罪,也正好借此机会,告夏江攀咬皇子,罪大恶极,一并除掉,只是可惜了梅长苏这么个聪明人,要不是因为看他身体不好,朕当初也是想要留以重用的。”

“陛下觉得,苏先生一定会供出靖王殿下吗?”

“这个梅长苏,从现身金陵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景宣景桓两兄弟都想把他收归己用,朕原本以为他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进京,但是他一进京,找的人既不是景宣也不是景桓,恰恰是最不引人注意,最不让人放在眼里的景琰,实在叫人想不通啊。”

“依老奴看,苏先生那样聪慧的人儿,想必早就看出来靖王殿下跟旁人不一样。”高湛掩嘴笑道。

“你当那梅长苏是街边算命的吗?”梁帝不以为然道,“他一定知道什么。像他那样的人做事之前,必然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不可能随意就挑中了景琰,在不明白他的目的与意图之前,对景琰他究竟是一心相帮,还是有心利用,并不好判断,正好一并让夏江去审一审。”

“陛下的意思是?”

“若他是真心要帮景琰,自然是好事,若他怀有异心,自然除掉最好。”梁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很快又被狠绝所替代。

夏江自然不知道梁帝在他身上默默安排了这样一项重要任务,此刻他满心想的都是如何拿下梅长苏。

“靖王最好?你是手掌天下第一大帮的江左梅郎,名利双全,本可以逍遥江湖,谁也不选,为什么要卷进京城这趟混水里来?”夏江死死地盯住梅长苏的眼睛,“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原本我也以为你的确是被前太子和誉王追逼不过,没办法才入京的。可这次交手过后,我已经敢肯定那是无稽之谈,因为以你的智计,要是真不想被搅到朝局中来,谁能逼迫得了你?”

“能被夏首尊这样夸赞的人世上少有,倍感荣幸。”梅长苏欠身行礼。

“那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是位极人臣的富贵,是睥睨天下的权力,还是万世留传的名声?”夏江捏住了他的手腕,语调森冷,“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

“夏首尊不如猜一猜,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梅长苏静静地看了他片刻,道,“不过就算夏首尊知道了又怎样,这个,跟卫峥被劫的案子没有关系吧?”

“当然有关。”夏江的眸子突然间变得深不见底,“以前我低估了你,所以没有多想。这次败在你手下之后,我才开始思考。可是想得越多,越觉得想不通……象你这种级别的谋士,很容易就能看出在卫峥这件事情上,最好的对策就是置之不理,最疯狂最不可理喻的做法才是顶着大逆不道的罪名强行去抢人……以你的智慧,一定能够帮着靖王权衡利弊,不管采用什么方法,都能够劝服靖王放弃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所以你帮靖王策划这次劫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梅长苏淡淡地答道,“为了讨好靖王。难道靖王的性格,夏首尊不清楚吗?夏首尊不就是看中了他这股倔脾气吗?只要他知道卫峥还活着,并且落到了悬镜司的手中,无论如何都会救他出来,无论我给他分析的多么透彻,百害而无一利,靖王都会选择救他。而一旦我做成了这件靖王想做但是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那么我对靖王的影响力就会呈倍数的增长,在靖王府的地位当然也会不一样。还有一个原因,夏首尊大概不愿意听。”

“什么原因?”夏首尊沉声问道。

梅长苏认真地说:“因为我自信,我相信即使我选择的是下下之策,我也依然能赢你。你想要借卫峥一事把靖王扳倒,结果不但卫峥被救出去了,靖王也完好无损地出来了;于是你转而想到了我,怕我跑了,于是带着大批人马想要抓我,结果呢,这悬镜司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我来就是来看看你把我攥在手里能攥多久,你打算怎么让我变得对你有用……”

“看来你还真的是有恃无恐。”夏江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脉门上敲打着,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足以要了梅长苏的性命,“梅长苏,悬镜司自设立以来,还没遇上过对付不了的犯人,你也绝不会是例外。”

“夏首尊的自信看来也不亚于我,”梅长苏抬起另一只手按住胸口,微微笑道,“夏首尊可得当心,万一手下没有了分寸,麻烦可就要找上门来了。我这人的性命脆弱得很,禁不起夏首尊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使力。夏首尊,不如打个赌吧,看我能不能在三天之内就走出这悬镜司,而你这悬镜司三天之内就会被陛下掀了招牌封了大门?”

“你不必在这危言耸听,耍些嘴皮上的功夫,”夏江的唇边挑起一抹阴寒的笑意,问道,“梅长苏,你怕死吗?”

梅长苏沉吟了一下,道,“人要是不怕死的话,那还活着干什么?”

“说的好,”夏江加深了脸上的笑意,“我刚才问你为什么要卷进朝局,你把话题扯开了,显然不想答。不过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总归还没有达到,没达到目的就死,你想必不愿意吧?”

“达到目的就死,我也不愿意。”梅长苏笑道。

“那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命总是最重要的。”夏江一面感慨着,一面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粒黑亮的小丸出来,“吃下去。”

梅长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毒死我?兔子也是急了才咬人,夏首尊下手这么快?”

“我没说现在就毒死你,至于你最后会不会死,这取决于你。”夏江的声音听起来既残酷又无情,“这乌金丸服下七天后才会发作,如果七天之内有解药的话,就不会死。”

梅长苏是聪明人,“如果陛下召见的时候我的表现让你满意,你就给我解药,否则便是死路一条,对吗?”

“非常正确。”

梅长苏的眼睛盯着那颗药丸,说:“夏首尊连我的目的都不知道就敢随便下手,万一我对靖王的忠心已经到了宁愿死也不出卖他的地步呢?首尊大人的一番苦心不是又要落空?”

“那也没有关系,”夏江似乎并不受威胁,说道,“等你到了御前,只要你稍有不慎,我敢保证陛下一定不会听到你的胡言乱语。”

“你敢在陛下面前杀人?”

夏江一抬右手,向侧面凌空虚指,亭旁五步开外一株垂柳的枯枝随之断了一截,以绝不翩然的姿态落到了地上,瞥了一眼那枯枝,又看了一眼梅长苏,夏江道:“相信我,我也是半个江湖人,对于江湖人的手段,先生心里也是清楚的,到时候我碰都不会碰你一下,怎么能说是我杀的?何况若我想要杀你,在悬镜司就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我为什么一定要在陛下面前杀了你?我会做这样的蠢事吗?”

梅长苏摸了摸下巴,像是很为难,道:“看样子,夏首尊的确是个聪明人,我小看你了。”

“怎么样?还跟我赌吗?”夏江说,“这颗药丸,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动手?”

“那我还是乖乖的自己吃吧,”梅长苏从夏江手里面接过那颗小药丸,仿佛赏玩一件器物,说道,“苦吗?不过夏首尊,你有没有想过,我虽然怕死,但是万一我对靖王的忠心让我连死都不怕呢?我既然敢来,敢跟你打赌,就不会毫无准备,夏首尊不问清楚我的目的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杀了我,不怕后患无穷?说不定我已经埋好了雷,等着夏首尊往上踩呢?你抓卫峥,根本不是为了追捕逆犯,不然你大可以把卫峥好好关在悬镜司地牢里派人死死地看着,然后向陛下请旨拖出去杀了就是,可你非要又露破绽又挖陷阱的,好像生怕靖王胆子小,找不到机会不来一样?搞这么复杂,是为什么呢?”

夏江听了哈哈大笑,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反倒坐了下来:“那苏先生说说看,我有什么必要搞这么复杂呢?”

“因为你害怕靖王,”梅长苏语调平静,看夏江双眸之中的瞳孔收缩成阴寒的一点,于是放缓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你害怕现在的靖王,就如同你当年害怕祁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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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跟大家讲一个笑话

昨天说的那个技能竞赛,局领导派我去了

然后今天中午,办公室主任告诉我,你混两天就回来,如果考试的话就考低点,总之不要被选上了

为什么呢

因为办公室的事情谁来搞?

我擦![这个时候才知道会说粗话也是一门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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