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光荣无价》047
【文案】
国破山河在，人亡志不亡。
问明楼，死，怕与不怕？——答：他日若成丧家犬，不如今日提缨枪；
问明诚，死，怕与不怕？——答：生亦艰险，死有何惧；
问明台，死，怕与不怕？——答：怕，但他们不怕，我便不怕；
明镜笑曰——你们不怕，我便不怕。
四十七
明楼问明诚，在苏联的时候你都学了什么。
明诚的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对于有些涉及组织原则的东西，明诚拿不准应该怎么说。
明楼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些内容，你不必详谈，只是从今往后，你就算是半个军统的人，一旦有任务就是出生入死，何况你还有其他的身份，稍有不慎，就是棋毁人亡。”
明诚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有些时候，他总有一种错觉——自从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明楼总会有一些听上去就叫人胆战心惊的话语，如同威胁与警告。
明诚将自己的手覆在明楼的手上，说：“大哥，你放心，我懂。”
明楼微一晃神，然后才慢慢放松了脑海中的那根已经临近崩断的弦，冲着明诚点点头。
明诚毕竟是伏龙芝毕业的学生，枪械与射击、跟踪与反跟踪、情报收集、甚至暗杀，这些对于明诚来讲都不陌生，他唯独缺少的是实战经验。
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在莫斯科，曾经执行过一次见血的任务，就从狙击枪的瞄准镜里面，他清楚地看见一个人的性命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被带走，然后如同瞬间被抽走全身力气，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明诚知道，那远比被抽走全身力气来得严重的多。
时隔这么久，他几乎已经忘记了拿枪的感觉。
所以，当明楼把枪递到他手中的时候，那冰冷的触感，以及枪口的一点点灼热，让他脑海中那些被刻意忘记的场景又回到了他面前，甚至仿佛已经可以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血腥气。
于是，他推开明楼的手，捂着嘴巴，冲向了卫生间。
看着那扇被使劲关上的门，以及门里面隐约传来的呕吐声，明楼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没有进去，明楼反而转身，倒了杯热水，背对着卫生间坐着，默默等着明诚出来。
有些事情，别人说得再多，也总需要自己独立去过自己那一关。
过了许久，久到明楼面前的那一杯热水已不再冒热气的时候，明诚才缓缓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水珠，以及有些红的眼睛。
明楼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又重新倒了一杯热水。
这一次他把热水递到了明诚的手里面。
明诚的眼泪便又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的。
明楼说：“都是这样过来的，不丢人。”
明诚说：“大哥也是？”
明楼长吸一口气，说：“这跟在学校里面学射击不一样，打在靶纸上的是分数，但是打在人身上，就成了人命。往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我们必须克服。”
说完，明楼重新把手枪递给了明诚。
明诚点点头，这一次终于重新拿起了枪。
对于明诚的快速成长，冷风和明楼一样感到欣慰，虽然这两种欣慰略微有些不同。
这一段时间里面，明诚和明楼搭档，已经完成了几起颇有难度的任务，两个人之间的默契甚至比之前明楼和王天风搭档来的更好，常常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已经能够互相明白。
他们的成绩，足以让冷风换回几个军功章。
今天晚上的庆功酒会，就是为了明楼和明诚开的，顺道冷风告诉明楼准备回国的事情。
明诚的眼神中间流露出一丝不安，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明楼，在看到明楼依旧平静，脸上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化的时候，明诚的心也跟着安宁下来，只见他顺手从身边的送酒的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上面取走一杯红酒，走到了靠窗的地方，背靠墙，眼睛望着明楼的方向。
有些话，明诚知道，是只能冷风和明楼两个人说的。
明楼说：“这么突然，是为了什么？”
冷风大笑，说：“出国这么久，你就不想回家看看吗？家里不是还有个大姐吗？你是她亲弟弟，离开这么久，就一点不挂念吗？”
明楼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但是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丝丝怀疑。
若是别人，只怕冷风不会就此放过，但对明楼，冷风只好就此作罢。
明楼端了酒杯，将酒杯略一倾斜，看在不相干的眼中，就像是两个人正在碰杯。
压低了声音，明楼说道：“有什么任务，需要立即回国？”
冷风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玩味，一个字一个字，就像是往外吐一般地缓缓说道：“王天风的任务，除了一些状况，需要你回去帮忙。”
“什么问题？”
冷风说：“他人没有暴露，但是身份已经暴露了。”
[题外话]
今天又聆听了有关于相亲结婚的教诲
有一种我在反抗全世界的感觉
如果哪天我反抗不了了……